第17章 集体嗑瓜子[第2页/共2页]

模糊传出的丝竹管弦之声交叉在一起，本该预示着一场盛宴。

却不想探听到袁老的玉堂春，在四十年前就已经成了绝唱，并且早在四十年前，袁老就不登台献唱了。

锦绾不解:“女人此为何意？”

那小厮踌躇了一下，感觉递张纸条不是甚么难堪人的事，再说谁会和银子过不去。

春日宴后顾箫箫一向内心都不太安宁，为了不打草惊蛇，她没去找阿凤，内心只能盼着阿凤安然无恙。

出门梁嬷嬷正在院子里杵着，手里抓着一把瓜子，磕得满地都是，边嗑边使唤着洒扫的婢女：

顾箫箫皱了皱眉头，视野扫了一圈院里的下人，若不是碧芸说，她都没发明手底下的下人过得这般憋屈。

“我们楼主已经几十年都不登台了，自打我来就晓得这个端方，更别说那绝唱玉堂春，女人不是第一个来请听此曲的。”

顾箫箫说着坐回了本来的位置，持续听着台上那缠绵悱恻的戏曲。

顾箫箫说完不给梁嬷嬷撒泼的机遇，带着碧芸和锦绾便走了。

“纵使你奉上万两黄金也没用，我们楼主不登台，不唱！”

听到这个动静顾箫箫有些失落，但还是想亲身去见一见袁老。

“一点眼力见都没有，看不见这地上的东西吗？”

顾箫箫停下步子，睨了她一眼，喊了一声方才被气哭的小婢女：“你奉本世子妃的令，去库房取一些带果壳的坚果瓜子之类的，记得要多一些。”

“奴婢们开饭的时候，她必须第一个用膳，要把好的都盛到她的碗里，早晨还要有人给她打好洗脚水，端到她面前服侍她洗脚。”

望着眼下的这些，顾箫箫总感觉在哪本书上看到过此番场景，猛地去想却想不起来。

锦绾也不游移，起家便去找了，纸笔拿过来，顾箫箫利落写下一句：梨园弟子白发新，椒房阿娇青娥老。

下人们一听，脸上都乐开了花，忍了那么久的气，终究能够撒撒了，一会嗑瓜子嘴上不磨泡，他们毫不断。

“你们也是，都这般勤奋，让梁嬷嬷都无事可做了。”

“能不能甚么！”梁嬷嬷一顿脚，上前狠狠地掐了那婢女一下，感觉不解恨又掐了一下。

“行吧，等着！”小厮接过纸条和荷包，回身便走上步梯去了楼上。

戏腔一起仿似能穿透云霄，时而低徊委宛，缠绵悱恻，如泣如诉。

茶水上来，台上缓缓走出一个女郎。

“你一会去膳房叮咛一声，今后归云院下人的炊事就不消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