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上药[第1页/共2页]
“江大夫!”他吓得直跳,仓猝追上去,“使不得使不得啊!”
但是,指尖刚碰到她,宁朝阳就绵长地哼了一声,尾音软黏,听得人耳后都起了一层颤栗。
方才满眼都是伤,没重视别的,待反应过来时,她那乌黑的腰窝已经映入了视线。
饶是疼得再短长,宁朝阳也闻到了一股酸不溜丢的味道。
“哎。”宁朝阳挑眉,“我好歹是个伤患,你说来就来,说跑就要跑?”
江亦川轻咳一声,抿着嘴角想,也不是他好骗,是此人答复得也太洁净利落了些,眼神朴拙语气判定,叫人想不信赖都难。
“……”
江亦川斜眸睨她:“哦?那换成‘只’还是‘最’?”
此人嘴上凶,手上倒是非常轻柔,除了一开端那一下,她背面几近没再感到疼痛,只剩伤口的灼烧之感还在拉扯着她的皮肉。
但宁朝阳这话一出来,他就垂了眼。
“痛就更是别动。”
“歇是不能歇了。”她摆手,“先替我拿件外袍来吧。”
他将血衣扔开,低头细看她的伤处。这一看,神采又沉了归去。
竟打的是脊杖!
若真如此,倒也不算冒充。
但站归站,他却没真的挪步,手乃至还往她的方向一扬,让那广大的袖袍偶然又精确地落在她中间,只要她稍稍动脱手指,就能将他拉住。
“快叫阿谁不孝女出来!”宁肃远捏着四条狗绳,摇摇摆晃的,似下一瞬就要放手。
老宁大人?
江亦川身子一僵。
“哪个大夫是为了都雅才给人治伤的?”他没好气地问。
蓦地起家,他反手就把药塞给了中间的医女:“有劳了。”
这个时候来?
外袍?
奴婢接不上话,只能赔笑。宁肃远失了耐烦,摆手就让四条猎犬开路。
这如果有个甚么闪失,他如何去同大人交代!
停下脚步,江亦川往身后看了一眼,抿唇道:“她那伤没十天半个月是不能转动的。”
她顺意地勾住他的袖角,轻声解释:“对那小我实在用不上‘更’字。”
江亦川快步跨出主院,差点与许管家撞上。
“江大夫。”床上此人声音非常无辜,“如何不动了?”
江亦川原是有些歉疚的,不知如何就没掌控好轻重。
“非得这会儿开?”她佯装活力,眼尾却还是泄漏了一丝嘲弄。
“那大人等着吧,我去将他叫返来。”江亦川这么说着,人便站了起来。
丫环们惊叫连连,身强体健的奴婢也不敢正面迎上,只能在中间劝:“我们大人伤重,不见客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,尽力让本身的手安稳地将药敷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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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朝阳看得想笑。
“猖獗!”宁肃远大怒,“老夫生她养她,到头来竟成个客了?”
药要再往下敷时,江亦川俄然就顿住了。
他扭头就冲了出去。
“去外头透口气。”
一个没忍住,宁朝阳轻笑出声,扯着了伤处,便一边吸气一边笑。
红纱帐里丝光滑动,伤痕累累的雪肤在堆叠的衣衫间轻颤挣扎,她痛苦地侧眸看他,细眉轻拢,满眸水光。
许管家惊诧昂首,刚想说这如何能够呢,转眼却发明江亦川已经走下了台阶。
也对。
猩红的牙胎上挂着零散碎肉,幽黑的眸子杀气腾腾,大狗挣扎扑腾,见人就咬。
宁朝阳褪了里衣,连里兜也解开了绳结,血污的绸缎堆叠在她身侧,被压出了些许的弧线。纤细的腰肢叫背上狰狞的伤口一衬,更白腻如剥了壳的鸡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