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一起上京[第2页/共3页]

徐老夫人早得了信，遣了玉露将徐婉真、徐文宇都唤到正房。

贺二公子道：“本是我不好，就稍坐半晌。”

待徐家伴计将车赶来，贺二公子与吴掌柜共乘一辆，茹娘子带着小丫头乘坐一辆，前面跟着小厮仆人，一行人往徐家去。

到了徐老夫人的正房，还未进门，便听到徐文宇朗朗的背书声：“昔孟?33??，择邻处，子不学，断机杼……”，口齿清楚流利。徐老夫人听着非常对劲，待徐文宇背完《三字经》，将他揽到怀里，道：“宇儿，可想去都城和很多大哥哥一起背书？”

贺二公子进了徐家，一起行来见仆人希少，氛围冷僻。进了正房，见到徐老夫人倒头便拜，结健结实地磕了一个响头，道：“长辈贺青松拜见老夫人！”

“祖母，您便同我们一起上京吧。我和宇儿都走了，家里可没人了。”再说，财产也卖了，不过这话徐婉真没有说出口，变卖财产毕竟是徐老夫民气中的痛。徐文宇也腻在徐老夫人怀里，撒娇道：“对呀，祖母，您不去，宇儿必定会很想很想很想你的。”

见贺青松没有反对的意义，徐老夫人道：“也好，你们二人恰好作伴。”徐婉真便领着韩茹娘、带着徐文宇见礼辞职，留贺青松、吴掌柜与徐老夫人说话。

那绿衫二人走出茶棚，绿衫人眼尖，看到贺家小厮在茶棚的桌上铺好桌布端上汝窑茶具，心中不由倒吸一口气，“这贺家，是甚么来头？看这场面摆得。”另一人道：“别想了，这事大了，我们从速归去禀报店主。”

决定了一起上京，大师的表情都镇静很多，上京前要筹办要措置的事件，也蓦地多了起来。家里的仆人下人，有身契的家不在姑苏的便带上都城；有身契有家人的，便放了身契回家团聚；没有身契的便给了斥逐银；有些在徐家奉侍了一辈子的白叟，家也安在姑苏的，便留下来看管姑苏老宅子。一时候忙繁忙碌，转眼间到了腊月。

贺青松站起家，在婆子搬来的椅子上坐下，洒然笑道：“当年若不是徐老太爷照拂，我们父子二人早就饿死在孟州街头，那里另有明天。徐家有难处，贺产业大力互助。”说罢呈上礼单，“这份礼是家父筹办的，老夫人请务必收下。”

徐老夫人接过礼单，见上面写“鸡翅木屏风一对、东珠一匣、妆花缎十匹”不一而足，均是贵重物品。感慨道：“话虽如此，然世上落井下石者众，雪中送炭者少啊。这份礼单实在太重了。”贺青松道：“老夫人万莫放在心上，不如此，家父心下难安。”

贺二公子笑道：“这是路过扬州时见到的茹娘子。见她出身堪怜，便收到身边。”

离他不远处的茶棚上，有两人嘀嘀咕咕。此中一名着绿衫人笼着袖子道：“这都三天了，徐家这玩的甚么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