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:分家[第1页/共2页]
她定定的看着刘老太爷的眼睛,安然恐惧:“萱儿思来想去,与其将来被叔伯胡乱许小我家倒不如现在趁着面子与祖父做个伴,也好酬谢祖父的哺育之恩。”
虽是冷僻,但窗花春联灯笼还是一应俱全,在这冷僻的院子里倒也有了几分除夕的味道。
刘老太爷故去本应发丧各房,可自正月里各房散去以后竟杳无消息,刘萱只得单独措置丧事只当未曾有过叔伯,刘老太爷的头七一过,刘家便紧闭大门再无人从正门收支。
刘老太爷看着面上露喜的世人忍不住闭了眼,心中一片苦楚,他挥了挥手:“罢了罢了,胡管家,将我的意义说给世人听罢。”
胡管家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一个册子翻开念叨:“府中还剩下两千四百两银,铺子二十四铺已经变卖共得一万四千两,田产一千亩变卖共得八千两,庄子四个变卖得五千两,总计两万九千四百两银,府中丫环仆人的卖身契早已在各房手中,除留下三千两银其他均分给各院,每院各得六千六百两银,各院得银以后搬出老宅,太爷故去以后老宅归六蜜斯刘萱统统。”
听到这话刘老太爷双目瞪圆,明显是怒了:“连你!连你也想要分炊毁了我刘氏么?!”
刘老太爷与世人一同用了饭,还是如往年普通给众刘氏后辈发了红包,就在世人筹办散去之时看着一屋子的人俄然叹了口气:“你们还是不是想着分炊?”
她说完也不管那刘老太爷的反应,当下行了礼便起家而去,待到房门口之时招了招手:“红苕,过来奉侍老太爷。”
自那日刘萱对老太爷说了那番话后,她仍旧如平常普通照顾刘老太爷的饮食起居未曾懒惰,而刘老太爷也未曾再提分不分炊的话,只是每日里抽出两个时候招来管家私语,这私语的内容也未曾让外人晓得。
胡管家念完退后一步,刘老太爷展开眼看着世人:“可有贰言?”
第二天一早,各房便来到了账房接办了银两,恐怕去的迟了老太爷又改了主张,待到钱银分完以后,各院便开端热火朝天的搬起家来。
看着世人如此模样,刘老太爷一身的力量仿佛用完,他有力的挥了挥手:“下去吧。”
刘萱从小养在刘老太爷身边,对他的脾气非常体味,她这祖父不是普通的倔强,可现在倔强又有甚么用呢?倘若她不把话申明只怕他还未曾想到这一层。
她出了房门朝着本身的院子走去,该说的她都说了,未说的祖父该当都该明白,刘家到了此时民气不聚,几位叔伯婶婶又是那样的性子,现在分炊是独一的前程,如果真待到刘老太爷去了再分,只怕这刘家现有财产都轮不到刘氏子孙的头上。
“祖父……”他话没说完便被刘萱给打断了,如果以往她绝对不会,可现在干系到她的平生不得不将话讲明了:“祖父,萱儿年幼未曾订婚未曾及笄,父母不在又无兄嫂,祖父便是萱儿独一的仰仗,如果刘家畅旺之时祖父便是去了几位叔伯定会顾问萱儿一二,可刘家现在是危难之时,祖父如果一去几位叔伯定要分炊,萱儿便成了累坠,叔伯乃是长辈,若愿留口饭吃萱儿或许能长大成人,可即便如此,待萱儿长大以后又该如何?”
刘老太爷的病更加的重了,就在世人觉得今晚刘老太爷不会插手聚宴之时,刘老太爷穿戴青袄在管家与刘萱的搀扶之下来到了大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