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[第3页/共3页]

席间有人问麻脸师爷。师爷却奥秘地不出声。那人接着又问：“没有开过苞的清倌人！对吧？”

没推测，常力雄此次还遣人特地来捎个信。新黛玉天然懂这是甚么意义，传话下来好生筹办。

小月桂与常力雄两人在屋里了，桌子上红烛燃得旺旺的。小月桂坐在床边，帐子挂了下来，遮住了她。常力雄把帐子撩了起来，她打扮得精美细巧，有如天人，几近让人不熟谙了。常力雄诧异地瞧着小月桂，她把脸转过来，不让他瞥见。常力雄把她抱住，她的身材不由自主地想摆脱开。

她端着茶具顺楼梯而上，脚朝上迈一步，她的身影就高一步。头发狼藉地披在肩后。大抵凌晨四更天了，这院子里好多窗都还亮着灯光，但大多门窗紧掩。即便酒兴阑珊，归者自归，留者自留，夜还远远没有筹算结束。

她的嘴唇本来就潮湿红润，连香精凡士林都不消涂。眼睛眉毛却被李玉细心勾画了几遍，这是她第一次画眉，一向闭着眼，怪难受的。

他说的话让她脸红。她转过身去，说她也怕，她当时不晓得会流血。

李玉和秀芳，与小月桂一起，一分钟都未停歇地忙着，从窗到床架，从柜子到墙上，能挂能吊的处所都铺上了喜气洋洋的红色。在这之前，小月桂从未穿过红衣，穿上才发明，实在浓烈的红很配她，她芳华景洁的皮肤，被衬映得白净细嫩。

他拍拍她的脸，“还加上会说好听话，不给男人添费事。也好也好，你现在不感觉我逼迫你了。”

走到楼下厨房，她瞥见玉轮如弯刀斜挂在天空。远近一片寂静，偶有马车哒哒的蹄声，仿佛从另一条街上传来。

月色融――融花――开易凋，

众妓女都叫起来，不让他走，说少缺了他，就少了豪兴！

她的手指导着他的嘴说：“我有甚么好的，大脚婆一个。”

“奖惩你甚么？你做错甚么？你只是脑有反骨，天生不顺服。”常力雄笑着说，“不过明天，你只是惊骇，对吗？”

没有线――牵怨――秋风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