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渡阴人老钱[第2页/共4页]

到鬼村了吗？不是，四周一片空旷，连一块残垣断壁都没有，更不成能有村庄。究竟上我们达到了河边的石阶上，我昂首了望，如天空普通黑漆漆的河面静的没有一丝波澜，远处模糊可见的桑林好似一个个鬼影在向我招手，没有一星半点灯光。石阶下正停靠着一艘小小的乌篷船，在手电筒的晖映下闪现出班驳的陈迹，看上去上了年初，船篷被厚厚的帘子挡着，没有一丝亮光，好似黑洞普通深不见底，感受人一出来就会被完整淹没。

“对呀，每一个鬼村都有，也叫城主，普通都是修到必然境地的鬼或者妖，也有靠近仙的，不过很少。鬼村按范围分红七级，甲乙丙丁戊己庚，现在为了便利就用数字来分，一级为最高，每一级都有呼应的办理者，由上到下是附属干系，最初级的城主就是靠近仙普通的存在，我记得我中原就只要四个。”

“渡阴人就是把一些孤魂野鬼带到鬼村的人，偶然也会带一些人去鬼村办事，他们普通是代代相传，除非无男或者无后，才会考虑收徒。他们就和我们一样，是一种很特别的职业，有关部分都会有比较高的补助，并且每次接人或幽灵都会获得一些报酬，并不真的缺钱，而是必定过不上敷裕的日子。何况这事情可不是想换就换的，一旦做了，就会背负很多因果，半途不干了了局都是很惨的。如果没有他们，你想想，天下上会有多少幽灵浪荡，找不到归宿的幽灵成果就是魂飞魄散，这是一种捐躯小我而成大我的行动，积善积善，比那些坑害社会的人高贵的多。”

“好想看看最初级的鬼村是甚么样的。”我莫名的镇静起来。

“鬼村另有办理者？”

就在这时，帘子再次被翻开，老钱探进头来讲道：“吴老，孙师父，再过半个小时就不能出来了。”

他眯了眯眼，适应了手电筒的光后，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，说道：“吴老，人都到了吗？”他的语气平平，一如喧闹的河面。

“哦，那是……鬼！”师父用心俄然把声音抬高，吓得我浑身一颤，情不自禁双手更用力地缠着师父的喉结。

这时内里传来绳索落水的声音，想必那白叟将手里的绳索从岸边的铁环中拽了出来，不过一会儿，传来的是麻绳扔在船板上的声音。紧接着，布帘就被翻开，一个身影带着纤细的风闪出去。在黑暗中，那老头摸索了一会儿，划着一根洋火，扑灭了甚么东西，船舱内俄然间亮了起来，定睛一看，小小的船舱中间放着一张狭长的木桌，桌上有一盏陈腐的铜灯，火焰很小，却把全部舱内照得透亮，船舱很矮，普通成年人底子不能直起腰，两边各钉着一块窄窄的木板，是给人坐的，此时师父和干爷爷都已经很熟络地坐下。手电筒的亮度可比这小小的火焰强多了，连船舱的竹蓬也照不到，这的确太匪夷所思了。

“老钱本来就是这一带的渡阴人，渡阴人的命本来就不好，整天和幽灵一类打交道，感染的阴气太多，体质很虚，普通都活不过60岁，命能好到那里去。并且他老婆早在生孩子时就难产而亡，十年前他独一的一个儿子又得了一场大病归天了，他儿子的魂也是他亲身接送的，逝子之痛谁能接受。现在家里就只剩下他一人，没有甚么钱，更没有收徒，不晓得他这一脉会不会就此断后。”干爷爷感同身受般向我解释道，看起来他对老钱非常熟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