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【拾】[第2页/共3页]

他举着帕子怔怔地昂首，面前少女只着了素色襦裙，稚气犹存的眉眼安好而平和，他竟差点没认出她来，很久喃喃道：“三娘……？”

以他们的处境，无疑是能拖一时便拖一时，最好是比及两败俱伤。他偶然乘机捡漏，但敌我未明能保一时生力便是一时。大业的车马无声无息地缓缓向后撤退，萧辉心跳得快冲出胸腔了：“萧瀚思，你怕么？”

他一声令下顿时山呼盈天，优势之下竟反倒士气大涨，破釜沉舟之刻却听背后有人应道：“既是萧将军故交，便你一臂之力！”

经历一场无妄之灾，为免再刮风波，长久的憩息与相同后崔嵬带领步队与粟末部首级阿科桑分道扬镳，崔嵬表示会替粟末部传信往长安，申明本日状况看今上是否愿收留他们一部，毕竟没有入关凭据，阿科桑他们亦没法持续跟从崔嵬他们去往赤云郡。

围守在萧徽车辇边的宫妇们几欲快吓得昏迷了畴昔，她们虽是禁庭里的女官但无一不是出身望族，北方蛮夷的恶名远扬，落入他们手中无疑是生不如死。金尚宫咬了咬牙，将腰间别着的匕首抽出，颤颤巍巍地捧到萧徽面前跪下：“娘子，若我等无能护着您的安危，请您……”

他判定地做了一个决定：“全军后退！”

沙尘漫天，血水混着泥土在地上汇成涓涓细流，合法业粟两军逐步闪现上风之时忽有人发明了藏于峡谷火线的车辇，一根伤痕累累的手指直指向萧徽她们地点处，沙哑破裂的话语弥散在风尘里：“强攻那边。”

黑水部败退了，劫后余生的世人看着满地寥落的尸骨与血河无言以对，他们并未有多少得胜的高兴，更多的是对突但是至的翻盘的莫名不解。

“嗯。”

萧辉拄剑倚着车辕，吐出口血沫，半晌深深吸了一口气，这才好似从天国重回了人间。一方素色香帕放在了他手内心：“擦擦吧。”

萧辉俄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，把帕子往怀中随便一揣，连连将她往车上推：“去去，你如何下来了！刀剑无影的，”他后怕不已地边推边打量她，确保无虞后才安下心来，他虎着脸绷着做兄长的严肃，“你是大业的太子妃，与东宫同尊，如有个万一怎生是好！”

“殿下，崔嵬一行已入云城内，阿科桑及部人与他们别离后西去苍狼山，并未尾随他们。”

“有事理……”萧辉恍然大悟，“车辇再快快不过靺鞨铁骑啊。”

标语喊得豪气冲天，萧瀚思禁不住嘴角一哂，笑得非常勉强。

萧辉快速闭了嘴，闭了没斯须他想到甚么回过甚去，看着聚精会神盯着火线的堂妹愣了一愣：“三娘，你出来何为，快快躲进车中。你且放心，有兄长们在毫不会让那些蛮夷动你分毫！”

他一通插科讥笑倒是让凝固住的氛围稍稍松动了些许，萧徽抓着帘钩还想说些甚么，崔嵬的呼喝声伴着枪戟齐齐划过披甲的利声扬起：“布阵！！！”

“你闭嘴行不可！”萧瀚思忍无可忍地低骂道，“要么闭嘴要么大可放开了嗓子吼上两句，也好速战持久免得担惊受怕！”

那人悄悄摇点头：“那不是浅显的业军，是大业东宫旗下的天字一号营。此军身经百战，是业军中的精锐，而你我长途奔袭已是强弩之末，若不及时撤退很有能够被他们行成环围之势，瓮中捉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