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薄幸背刺[第2页/共3页]
“你死有甚么用?现在是圣上给定南侯府的吴少将军赐婚,虽说是冥婚,这挑得也是侯府夫人,怠慢不得!”
“当着里长的面,你说,当时是要娶我为妻,还是为妾?”
里长被嚷得头疼,呵止道:“别嚎了,那你想如何样?”
她又上前去骂安遥:“你个死丫头,难怪说房契丢了,本来是在这儿等着我们呢。”
江母想了想,干脆将院门踢开,拉着世人出去。
江母一听这话,气得伸手就要扇人,却被婵儿钳住了右手。
里长辨认了一番,点点头,“的确是江相公的条记,这日子也与婚书符合。”
“各位来评评理,这安家女人早就许给我家了,现在喜服都做好了,竟说不嫁就不嫁,哪能这般率性!”
铁证如山,承认了就是背信弃义,江蓠只能顾摆布而言其他。
可任由对方说干了嘴皮,安遥都不为所动。
江母一把接下儿子的庚帖,却握住安遥的庚帖不肯放手。
安遥又道:“退一万步说,即便是我忏悔,也轮不到他们来请百草村的乡例宗法,连此地的农家都没有,怎能算村中人呢?”
“把庚帖退回,我们之间就两清了。”
江母不吝将事情闹大,就是要惹安遥一身骚!
“不要啊大人,我就这一个女儿,我甘愿替她去死!”
很快,婵儿就从里屋取来了婚书,顿时傻了眼,“啊?你们甚么时候掉的包……”
“这是蜜斯三年来布施江家的账目,皆是制酱所得,笔笔可查,一共是二百一十五两。”
二里外,掌管京都尸源的义庄里,也有人在凄声告饶。
安遥转过身,冷眼望向这对吸血不脸红的母子。
可江母就像发疯的野牛,越拉掐得越狠。
婵儿趴在安遥身上,用力摇摆,哭得声嘶力竭,满院皆凄……
十数具尸身从大厅一向摆到前院……
有些不明后果的人已经低声指导起来……
此话一出,四周已有人窃保私语,婵儿轻啐一声。
江母却撒起泼来。
“打人啦,大师快来看呀,这姓安的一家要赶绝我们孤儿寡母啊……”
安遥取来庚帖,对江蓠道:“你救过我,本日你要奔赴弘远出息,我不禁止。”
“我本来筹算让你们住到秋闱,可现在,我改主张了。
江篱最好面子,不然也不会骗着安遥将饭庄关了,美其名曰不舍她抛头露面,实在是不想大师晓得安遥在挣钱养他。
她俄然嘲笑起来,“哈,好,我原想好聚好散,看来是不能了。”
他转头去问江蓠,“江相公,你如何解释?”
“甚么悔婚?之前说好的就是做妾,不信你拿婚书出来给大伙看看。”
“那婚书固然被换了,可这石头倒是他求娶之日亲手所刻,上面写着平生一世一双人,另有昂首与落款。”
红色小本用的是嫁奁纸,没想到却做了呈堂证供。
婵儿忙道:“少在这儿胡说八道,明显是你们悔婚,赶着去攀县令家的令媛!逼我们蜜斯做妾不成,反而在这儿乱咬人。”
县衙伐鼓,那不是去将来丈家跟前自揭弊端吗?
“想不到江相公边幅堂堂,竟是个吃软饭的家伙啊!”
江家所住的屋子原是安遥养母所建的米仓,当时见江家母子无瓦可栖,安遥便将屋子借给他们暂住,谁知住着住着竟成他们的了。
争论间,半人高的篱笆外已经堆积了很多看热烈的村民。
江蓠惶惑昂首,环顾一周,声音如蚊:“为……为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