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姐妹[第2页/共2页]
最后,是祖父点了头,甄氏无能为力。
夏老太太瞧在眼中,道:“如何了?有话就直说。”
直到母亲故去后,杜云萝才渐渐想通了很多。
而穆连潇,是定远侯宗子留下的独一的血脉。
甄氏是打了她,却也瞒着统统人跪在莲福苑里,才让这最后的摸索不了了之。
阿谁家中,仿佛寡居才是常态。
杜云萝抬步要走,杜云瑛连连与她打眼色,她都跟没瞧见普通。
杜云瑛感觉惊骇,杜云萝却只余气愤和恨意。
亲,到底是定下了,婚期定了三年后。
指尖拂过灵牌,冰冷彻骨。
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紧,掌心留下一排新月印,杜云萝回过神来:“我是记得的。”
却不想,夏季里的一面之缘,一场“不测”,又把这婚事放到了台面上。
杜云瑛打了个寒噤。
畴前的杜云萝,是真的听出来了。
她怕祖父、祖母会为了杜家的出息把她“卖”了,她怕像姐姐们说的,今后要当孀妇,她冲进了莲福苑,换来了祖父祖母的呵叱和奖惩,她哭着去处母亲求援,清晖园里,甄氏却给了她一个耳刮子。
而现在,她终是明白,杜云诺的重点在“求求祖父”上头,她想让杜云萝去肇事,去和祖父祖母争论,她想让杜云萝得宠。
城门开时,扶灵回京的步队伴着漫天的白纸铜钱,抽泣声压抑得让人长生难忘。
是甄氏拿着剪子抵在脖颈上,逼着她上轿。
杜云诺一见有了帮手,又添了一把火:“我这般焦急,就是怕祖父会承诺。我偷偷奉告你,我那日闻声我父母说话呢,父亲前阵子叫祖父怒斥了一顿,祖父说他不思进取,就在太仆寺里当个寺丞,大伯父外放,岭东又不是个好处所,也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做回京官,三伯父在礼部,六部那处所,削尖了脑袋都不必然能爬上去,杜家想要和祖父在任时那般光荣,怕是难了。祖父又不甘,只能骂父亲了。五mm,如果杜家和定远侯府做了姻亲,但是多了一座大背景,若世子爷不幸,杜家也许会更上一步,我传闻,穆大太太的娘家但是飞黄腾达了的。”
杜云萝点头,回身往莲福苑去。
杜云诺觉得她说的是永安十四年的事儿,连连点头道:“嫁去定远侯府,做世子夫人,瞧着是风景无穷,我们杜家长脸了,可在里头过日子的阿谁是五mm你呀!现在边陲还是不承平,世子何时会出征,谁也说不准的。到时候,他去了火线,你在都城里担惊受怕不说,万一,有个万一,这今后还如何啊?要我说呢,趁着祖父没有拿定主张,从速去求求他,以杜家的出身,王公将相的,我们不去攀那高枝,门当户对的官宦人家还是很多的。都城里那么多世家公子,总有合适的,平安然安最要紧了。”
永安二十五年,她成了一个孀妇。
她不会让穆连潇枉死,她敢赌,她要赌!
穆连潇被送回都城的那一刻。
她怔在了原地,她觉得,母亲这是为了父亲和兄长的出息而舍弃了她,明显杜云瑛说,母亲定然是舍不得她去赌的,可究竟倒是……
捧着灵位入京时,他不过十二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