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[第5页/共7页]
或许这是我给你写的最后一封信。因为明天我就要随军队奔赴疆场,和日本鬼子正面比武了。战役是无情的,我随时都有能够长眠在山西的地盘上。战友们都写了血书,我想想,在这个天下上,我再无别的亲人,我只要给你写这封信。
舒远秋站住了,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浓烈的香气。曹先生见她半晌不语,便生迷惑:“如何,你不肯意吗?”
“你的任务就是必然要安然地将这些枪支保藏在脚骡店,千万不能被任何人发明。”曹子轩最后说:“比来,我被构造上安排打入百姓党县党部担负党部秘书,此次就是去县里到差的。因身份特别,今后不便出来活动,你也要保守奥妙,不能和任何人提及,今后会有人同你获得联络的……”
俩人出了窑道,来到塬上,天空很蓝,只淡淡地飘着几丝云彩,像是扫帚扫过的。凌晨的氛围中满盈着让人神醉的香味。塬的边沿在目及之处于天相接,给这广袤的塬一种悠远的神驰。两小我在路上缓缓地走着,显得落拓而涣散。
曹先生说:“明天的话刚给你说了一半,是如许,你入党的事颠末构造考查,已经批准了。眼下日本人已经投降了,我们正在主动和百姓党构和争夺战役,但下级要求我们随时要做好内战的筹办。我向下级汇报了你的环境,构造颠末考查以为你是义士家眷,又坐过百姓党的牢、受过苦,态度非常果断,构造上非常信赖你,已经考虑接收你。我此次来就是奉告你这个。”
马春生把她领进了一间客房。曹先生正盘腿坐在炕上等她呢。曹先生看上去和马春生也很熟谙,他们常凑在酒桌上嘻嘻哈哈、滴滴咕咕。开春以来,这是曹先生第二次来风岭塬。舒远秋和曹先生打过号召后,坐了下来。马春生说:“这烟地,是我们的金山,本年应当是长势最不错的一年。待花谢以后,就会有绿色彩的椭圆形果实出来。当时候,你给咱找些人来帮手。汉后代人都行,用缝衣的大针,或者纳鞋的锥子,三角形的小刀子甚么的刺破果实,收刮此中的汁子。要用的家把、小铁锅甚么的我都开端筹办了。”马春生说这些的时候,舒远秋一向拿眼睛看着曹先生,她想晓得他的态度。这时候,院子里传来了牲口的嘶鸣声,不消说是有客人来了。马春生起家出去号召了。
不远处路旁的地里,有一个老头正弓着身扶着犁,模糊有浑的歌声飘过来:“天下黄河水不清,乱世恶霸称能行。
舒远秋接过笛子,抚摩着,俞飞鹰一度恍惚的形象一下子在她面前清楚起来。
如何能不肯意呢?舒远秋眼睛里有了晶莹的泪花,“是你们把我从缧绁里救援出来。没有你们,就没有我的明天。实在我早把本身当作你们中的一员了,请转告构造,我会尽力做事,毫不负构造重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