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二十章 传位[第4页/共7页]

太子和皇后一人坐在榻的一边，天子在她们中间艰巨地伸手够着燕绥，燕绥这才对两人看看，一偏头。

半晌他笑了笑，道：“父皇，冤有头债有主啊。”

真好。

声音哀恳凄惨，仿佛啼血。

燕绥目光又缩了缩。

每个抽屉都只能他的手指伸出来才气翻开，也就是说，便是文臻来也是开不了的，这是只为他筹办的。

“看到这封信，我们想必已经别离了。”

算算，那恰是她有身待产的时候。

随便儿这才想起从两岁起娘就每年拿一个模型叫他印指纹。

俄然门边有人低低传报：“太子殿下，宜王殿下到了。”

这一声更低，不仔谛听几近听不见，带着油尽灯枯之人独占的衰弱。

林擎目光一闪，也没动。

太子气得几乎一个倒仰，燕绥又一笑，风趣地瞧着他：“我便是明说又如何？陛下忽患重疾，为人子者有所查问，岂不是题中应有之意？太子为何如此气愤？”他对着太子浅笑，悄悄道：“……又不是说你是凶手。”

然后弹出一个抽屉，里头是各种小瓶子。

却俄然有人扑上去，扑在天子身上，转头就是一耳光，扇在太子脸上，声响清脆。

面前这位东宫之主，城府气度，心霸术算，给宜王提鞋都不配。

而还在城门前演出结束的兔子狐狸老虎猴子们，趁着统统人再次跪倒相送的时候，一矮身，溜入人群中不见。

燕绥缓缓在榻边坐了下来，看着父亲干枯的颜容。

备好的马车赶来，闻近檀便让随便儿上车，随便儿却摇点头，“不，我另有一件事没做，这件事不做完，我才不走。”

统统人都退了出去，只留下了林擎和燕绥。

现在殿上，榻前，见那一贯慈和的父亲，描述干枯，气若游丝，闭着眼睛，如果不细心看，都看不出胸口起伏，较着已经油尽灯枯。燕绥上前两步，又愣住，听得太子轻声道：“……父皇先前还好，还能勉强理事，这几日总断续昏倒……不过老三，你还晓得返来？”

宜王行事向来狠辣不留余地，但昔日也多懒得计算，几年不见，现在却像连那层大要工夫，都不肯意做了。

时候再回到半个月之前。

隧道连接的不是江湖捞也不是好相逢分店，而是随云书院，在任何时候，读书人地点的处所都是最受尊敬的处所，不会被随便扰乱。随便儿从密道口出来，恰是随云书院山长的书房，而山长以及院内的典学传授们以及得知刺史即将卸职上京，都仓促分开了。

太子被扇得头一偏，和皇后目光一对，被她眼神中的警告之意所惊，捂着脸不动了。

吱嘎一声，最后一个出去的人，将殿门关上了。

文臻在走之前，已经将身边人做了安排。潘航已经实际把握州军，寒鸦留下帮手张钺，冷莺向来不露面，是她的奥妙保护。妙银善于蛊术，也是一向作为文臻的奥妙帮手养在府外的，妙银和相称于大管家身份的闻近檀护持随便儿一起远走，一个善蛊，一个有钱有人，当可保随便儿平生无忧。

太子抿了抿唇，看了皇后一眼，皇后拍了拍他的手，转头慈和隧道：“老三既然返来了，一起风霜，也是辛苦。只是传闻你是从海边返来，想必是归去了你的师门，你那师门多奇药，你可有甚么灵药，从速拿出来，救救你父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