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章 下扬州[第1页/共3页]
唐敖微微一笑:“程将军放心,此事唐敖已有计算,取扬州易如反掌,程将军作壁上观便可。”
数百将士闻宣称喏,当即裹挟程务挺,照顾军资赋税,士气昂扬的分开均州,却没有赶赴房州,而是遵循唐敖等人之前的合议,顺长江而下直奔扬州。
程务挺身为李家臣子,却要做扼杀李家江山的行动,彼苍会放过他?龙吟腾天是不是在示警?
唐敖又拿出一卷空缺黄轴锦帛,持续宣读无字天书:“另有太后密旨,着英国公李敬业任扬州司马,率兵讨伐高州酋长冯子猷,扬州大小官吏,府库赋税,暂由英国公李敬业节制,钦此。”
程务挺端着酒杯的手一颤,几滴酒洒在桌案上,自从参与金殿政变,程务挺最怕别人这般诘问,滋味如同刀尖戳着他的脊梁骨。
李敬业见程务挺摘去金盔,脱掉甲袍,大有挂冠拜别之心,伸手抓住程务挺的肩膀:“程将军,陛下在房州蒙难,将军独善其身,是为臣子之道吗?本日军心可用,民气所向,还踌躇甚么?”
薛讷,薛畅等人早有筹办,刀剑出鞘,如狼似虎一拥而上,将陈敬之和孙行处按倒在地,捆绑后堵住了二人的嘴巴。
就在程务挺踌躇不决之时,两名羽林军校尉神采镇静的跑进军帐,结结巴巴道:“将军,大事不好了,不知军中那个串连,数百将士宣称要去房州护驾,城中百姓也有近万人清算金银金饰,扑奔房州而去。”
李敬业看了看身后的唐敖:“程将军的迷惑,还是让唐探花解释一二吧!”
唐敖面带浅笑,拱手为礼道:“程将军,茅山王远企图对陛下倒霉,已被唐某击杀,青龙腾天就是在给程将军指出一条明路啊!并且薛讷将军就在帐外,振臂一呼,程将军如何自处?”
只要李敬业进城,打出李显嗣圣元年的灯号,辅以英国公的声望,大事可期,匡复李显帝位大有但愿。
唐敖等人乘船顺水而下,不日来到扬州城外,程务挺见唐敖换了一身绯色官服,手中多了一卷黄轴,模糊猜到了唐敖的战略是甚么,这是要假传圣旨吗?
程务挺纠结之处就在于此,见地过武则天的奇异手腕,每劈面对武则天的时候,被武则天看一眼就有勾魂摄魄之感,心脏不由发空,脑筋中只想服从武则天的叮咛,好似变成了三岁小儿,涓滴不敢违逆武则天的心机,分开武则天,这类感受就会消逝,遐想到净光天女转世神皇的传言,程务挺倒是信了三分。
但是在昨夜之前,李敬业还真没法辩驳,现在却有了说辞:“程将军,昨夜均州上空,霞光万道,瑞彩千条,隐有真龙遨游九天,就连老天都在明示谁为真命天子,程将军没有看到?莫非想逆天而行?”
孙行处的话,陈敬之听来仿佛一声炸雷响起在耳边,方才不敢冲犯天使严肃,出门后一向抬高着身子,现在昂首望去,可不就是被通缉海捕的唐敖和薛讷吗!
“此计行险,一旦被陈敬之看破,唐敖等人深陷敌营势单力薄,又该如何是好?”
程务挺闻听此言,心神一禀,明知李敬业所言不虚,可总有被算计裹挟之感,反问道:“英国公既然故意匡复庐陵王帝位,为何舍近求远,不去房州而改道扬州?”
李敬业一拍桌案,震翻了酒杯菜盘,语气激昂道:“程将军胡涂吗?当目前堂谁做主?武则天自夸日月当空,改名武曌,谋朝篡位之心路人皆知,裴炎,来俊臣一干奸佞之徒,窃居高位,亲小人,贬贤能,如许的君朝,程将军甘心昂首帖耳服从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