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 放行[第3页/共3页]

惠灵公道：“茫茫大地，去那里找呢？找你我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，若不是玄算子帮我……”他俄然想起了甚么，两手重重一拍，说道：“玄算子，去找玄算子！”

白灵儿不知该如何答复，但抬起眼来，接管着媃儿眼神的诘责。媃儿持续道：“我与石三是在失魂岭相遇的，她救了我，但我对他并不报甚么感激之情，并非我铁石心肠，而是我晓得，他并不求甚么回报。我若以报恩之心与其订交，便给相互增加了承担，倒不如一身轻松，相互不背甚么承担。我亲眼目睹了他痛失嫡亲时的惨状，逼真感受了他的痛苦，也亲目睹证了他是如何从仇恨中抽离出来，在面对白元弟子时仍能禁止、宽大、乃至是悲悯。”白灵儿瞥见媃儿眼眶潮湿，随后两滴清泪滚下，落在本身白裙上，晕湿成一个小小的暗影。

媃儿反问道：“你传闻过横断山脉里的巫伦族吗？”

石三道：“倒也是个别例。”又摸索着问：“等她伤好了便送她归去吧！”

“谋逆？”媃儿打断她的话，道：“何谓谋逆？黑刹算是谋逆吗？沙河算是谋逆吗？党项算是谋逆吗？一个小小的门派，弟子不过百余人，连两个白元长老都足以将其灭门，有何德何能胆敢谋逆？又谋谁的逆？你白元吗？还是旧皇族？”见白灵儿低头不语，噙着眼泪尽是委曲隧道：“只是餬口罢了。”

惠灵公道：“你不要盯着我，我的遭受并不比他好多少，我被你们赶得流浪外洋几十年，刚要返来投奔师父，又被你们给‘连根拔’了，不知到底触了你哪片逆鳞，为何追着我们不放？若真是讲起报仇，你们又欠下了多少仇怨，又为何不去找党项、黑刹寻仇？”

惠灵公晃了晃白灵儿的胳膊，道：“嗐，不要装死了，我们这里有个会读心术的，你脑袋里的设法她都看得一清二楚。”

白灵儿骇怪道：“你是巫伦族的？不是……”

惠灵公从速切近看了看，道：“哦？甚么时候醒的？”

媃儿道：“如何不会呢？无间岭的那些人，不一样是无辜的吗？”

白灵儿一惊，说道：“怎会有这回事！”不知是赞叹还是发问，更不知是在问谁。

白灵儿仍然不说话，扭头向里，闭上眼睛不想听下去。

白灵儿看了她一眼，问道：“你父母兄弟也是被白元所害吗？”

三岔岭，媃儿在房内，悉心照顾着昏睡的白灵儿，喂过了丹丸，又敷了药水，刚给她穿好了衣服，石三便排闼出去。媃儿骂道：“如此无礼，没长脑袋还没长手吗？进内室前也不知拍门！”

媃儿道：“昨日你们带她返来时她就醒了，只是筋骨尽断，转动不得，以是假死。”

石三也靠过来，探了探她的内丹，已垂垂稳了，道：“五长老，失礼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