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1章 妥协[第3页/共4页]

来的不是别个，恰是白崇一与白无源。白无源听弟子禀报，便没有半分踌躇，倾巢而出，直奔并州而来。但是两边对战实在太快，待他赶到时，白榆一众弟子已是一败涂地，地上横陈着上千具尸首，再无他物。而白崇一，赶到江州以后，并未见到惠泽的身影，思来想去，他们的打击方向只要两个，一个是突袭并、氐二州，一个是偷袭白元宗门。想到这里，他惊出一身盗汗，问普一道：“你觉得他们往那里去了？”

惠泽避开第一句，抓住第二句，道：“果然是好筹议的吗？”

司徒大惊，问道：“好大的胆量！我去找他！”说完，又感觉悔怨，持续问道：“宗主可承诺了他？”

惠泽道：“既然交给我，就是我自家子民。治民之术，我不在君之下，爱民之心，我犹胜于君。你只需管好自家子民，莫叫他们无端跑到壑北来！”

白崇一道：“这话也恰是我要对行者说的，如果有流民跑到壑南来，我便认定尔等在横征残暴，必定举兵前去剿除。另有，既然你我两家达成了和谈，须向华夫国打个号召，叫他们出兵吧，今后也不要再超出边疆半步。”

惠泽嘲笑着道：“只顾着赶路，半日水米未进，可否讨一盏茶来吃？”

白崇一进了门，坐在主位上，激愤道：“那黑刹已反了天！”

白崇一俄然昂首看着司徒道：“按特使的说法，华夫是奔着汉美来的，我察燕是被无辜殃及？”

白崇一皱着眉头，扫视了一圈，发明了昏死畴昔的白楸与低头不语的白榆，以及被捆绑起来的几千名弟子。内心似颠覆了五味瓶，不知是甚么滋味。毕竟是大国君主，白崇一快速清算好情感，强挤出些笑意来，漂亮隧道：“二位行者何故伤我长老、弟子？有事好筹议！”前句是责备，后句是让步，这是他能想到的最面子的言辞。

白崇一又随便坐在白魅的交椅上，对普一道：“白寻有掌控吗？”

司徒冷哼一声，道：“我何德何能，敢与你做邻居，说不定哪天对我动了动机，也将我踢出局去。”

白崇一情感冲动，打断他道：“鞭长莫及？汉美号称天下第一的强国，还不及华夫的能量大吗？它能纵横几万里，汉美就‘鞭长莫及’了吗？”

白崇一道：“我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，尽尽力才只保住了东山之地，其他的，都被他夺了去！”

白崇一道：“他竟敢趁我不备、南边用兵之际，大肆进犯，夺了我大半国土！扬言要独占壑北二十余州，包含东山之地。”

白崇一横下一条心，道：“偌大个察燕甚么事都能够产生，没甚么希奇的，也没甚么大不了的，尽管讲便是了，如果能成，天然两家欢乐，若不能成，纵使将我逼断了肠，也不能如你所愿。”

此时茶盏端上来，惠泽忙上前接过，举过眉心，笑着对司徒道：“错在我！错在我！鄙人以茶代酒，向特使赔罪！”

白无源冷冷地说道：“壑北已归了黑刹。”

惠泽笑了笑道：“若论起穷山恶水来，壑南怎能比得过南疆四国，他们不还是人满为患，为分毫地盘打得不成开交吗？宗主乃是治世能君，定能将壑南大片地盘管理得井井有条，带领百姓过上好日子。至于东山嘛，既然本就不属于察燕，那我也不能随便拿走，本该叫他迁往别处，但特使曾有恩与我，也不能将事情做绝，还是叫他留在原地，也便于居间补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