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隐疾真伪难辨[第2页/共2页]
“小安,那就是建康城里大名鼎鼎的杨柳居。酒菜一流,代价不菲,明天承你的情,哥哥我总算能够放开肚皮,吃个纵情!”谢玄嘿嘿一笑,扯着支狩真过了青溪桥,直入酒楼。
支狩真一起流连赏游,兴趣盎然。谢玄内心暗生防备,会咬人的狗不叫,这小子受了如此臭名,竟然气定神闲,绝非易于之辈。
四周一片哄然,一双双美目悄悄瞄向支狩真下身。支狩真呆了呆,身患隐疾?难近女色?他下认识地低下头,瞧了瞧,目光与众女相触,瞧见她们恍然大悟的神情,又是一呆。
“要能弄几头兽魂带在身上,岂不威风?”支狩真缩回击,兴趣勃勃隧道。他感受白玉骰子试图吸噬兽魂,却力有未逮,似被术法封印的墙砖挡住了。如果他抛开照顾的辟凶符,任由兽魂扑出呢?白玉骰子可否就此吞下兽魂?
“咦,这不是那位少年白马郎,永宁侯家的世子吗?”一辆香车从边上颠末,两个少女从半挂的珠帘后暴露脸,娇呼出声。
二人上了三层顶楼,正待进入雅厢,7、八个青年男女就兴冲冲地涌上来,七嘴八舌地叫道:“玄哥儿,好巧啊,在这里碰到你!”“玄哥儿,明天不消修炼,有空出来玩耍?”“玄哥儿,不如大师一起聚聚吧!”
出了青花巷,穿过青溪大道,往北直走便是青溪桥。途中车水马龙,人声鼎沸:正店酒楼、脚店酒铺、茶馆、青楼、米铺、面铺、点心铺、香饮子铺、当铺、脂粉铺、香料铺、匹帛铺、书画铺、古玩铺、铜匠铺、铁匠铺、兵器铺、杂物铺、药堂、染坊、骡马行、器乐行、花草行、工匠坊、书坊、马市、鱼行、武馆、道观、神庙、官署……鳞次栉比。另有卖灯笼的,卖甜水的,卖狗皮膏药的,杂耍的,平话的,剃头的,修脚的,卜算测字的……应有尽有。
他面色沉痛地望向支狩真,顿足长叹:“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朝夕祸福。我的老友原安身患隐疾,毕生难近女色!”
支狩真听得四周窃保私语,不由胸口发闷。他从未经历此等阵仗,当众辩白,只怕会越描越黑,只得丢下一句“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。”,拂袖而去。
“没有隐疾――”宏亮的反响惊飞了春燕,在高墙和蓝天之间久久回荡。诸女面面相觑,纷繁暴露疼惜之色。
支狩真挣开他,厉喝道:“谢大嘴休得胡说,我哪有隐疾?”
少女娇笑着嬉闹一团,路过的车马也闻声停下。不一会儿,巷道里涌满了前来一睹白马郎风采的贵门令媛,一时香风撩人,莺燕啾啾,百裙翻浪,千花竞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