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偷鸡不成蚀米[第1页/共3页]
结账?谢玄望着一片狼籍的酒桌,蓦地一震,遁术?
剑无处不在!谢玄微微一震,茶盏溅出几滴虎魄色的茶水,泼在手背上。世人看得目炫神迷,失声无语。王凉米更是双眼放光,俏脸镇静得通红。
“你竟然自创术法?你才炼气还神啊!”王敦骇然叫起来,连白坚诸人也是目瞪口呆。只要对道术了解深透的炼虚合道妙手,才会偶尔灵光一现,创出新种术法。
“小凉米,现在可不是吹箫的时候。”谢玄眨眨眼,手掌悄悄统统,五指目炫狼籍跳动,掐出术诀。
不待支狩真看过来,卫兰尖叫出声:“玄哥哥,快救我!快救救我!”
“一名真正的剑修,当山压于顶而心不负,色形于外而意不动。能发能收,可静可动,谓之‘人在剑在’,又谓之‘剑无处不在’。”
陆凌云又惊又骇,酒醒了大半,一时急中生智,叫道:“原安,传闻你自大才名,诗词琴技了得。你如果有本领让我哭,本少就服了你!”心下暗忖,他就算诗词念的再好,琴弹的再悲苦,本少就是不哭,你能奈我何?
缺口一现而没,被黑压压的蜂群瞬息填满。支狩真一抖手腕,剑势如潮,一波高过一波。三杀种机剑炁是他压箱底的秘技,不能当众发挥,但本可借助斩出缺口之机,顺势逃离。可如此一来,他定会被谢玄等人编排得浑浊不堪,沦为整座建康城的笑柄。
他觉悟过来,忍不住一脚踢翻酒桌,破口痛骂:“尿遁?原小安,你这杀千刀的混蛋!”
支狩真微微一愕,断剑一旋,绕向陆凌云,口中笑道:“陆兄怎地要躲开?还不来助我一臂之力?”
“砰”的一声,支狩真一拳击去,陆凌云鼻子一酸,又红又肿,两行泪水禁不住排泄眼眶。
“闲着无事,随便搞出来的小伎俩,就叫它‘不过雷池一步’吧。”谢玄冲王凉米做了个鬼脸,王凉米正尽力运转清气,催动箫音,但是箫音一触及雷光,便烟消云散,难越雷池一步。
“咦,这是甚么术法?”王敦越众而出,嘴巴一张,一口罡风狠恶喷出,直射雷池。雷光澎湃腾起,一个浪头淹没罡风。王敦顿遭术法反噬,闷哼一声,发展数步。
“小凉米,你拿着玉箫又啃又咬的,到底想玩个甚么调调啊?”谢玄一边调笑,一边端起茶盏,呷了一口,好整以暇地看支狩真耍剑。
周处望着逼近的摧人寒芒,忽而悲叹一声,低头谛视着悬腰的长剑,喃喃自语:“周处啊周处,你自夸剑术英勇,本来不过是一个坐井观天的纨绔子。”他一把抽出长剑,“啪”地拗断,也不顾环抱周遭的剑光,昂头向外走去。
“这简朴。”支狩真微微一笑,脚步一滑,切近陆凌云。
漫天轰炸的嗡嗡声、世人的调笑声垂垂敛去,四周仿佛变得空空寂寂,唯有绯红色的剑光不竭滋长、繁密、盛涨,直到充满全部六合,再也容不下一丝一毫的外物。
围观世人不由色变,想不到此子的剑术竟然到了这个境地,唯有谢玄嬉笑仍旧,他连夜汇集了数百个蜂巢,哪怕支狩真剑术再精,也得活活累死他。
再过半晌,世人只听白坚大呼一声,直挺挺地仰倒在地,竟然当场晕厥。
绯红色的剑光突然一缩,剑圈收拢,待到钩饴蜂群逼至,剑圈快速扩大,光芒大盛,钩饴蜂群被剑光裹入,大片大片坠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