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偷鸡不成蚀米[第1页/共3页]
结账?谢玄望着一片狼籍的酒桌,蓦地一震,遁术?
钩饴蜂群前仆后继,狂躁扑来。其他人退到墙边,嬉笑旁观,任由支狩真被黑压压的蜂群淹没。
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击,仿如迸溅出凌厉的电光。支狩真忽而一笑:“大嘴,我先去便利一下,烦你稍等半晌。等会儿我有一门独家遁术,还要请大嘴你指教。”
支狩真剑光一展,又向其他人贴过来。
不待支狩真看过来,卫兰尖叫出声:“玄哥哥,快救我!快救救我!”
“砰”的一声,支狩真一拳击去,陆凌云鼻子一酸,又红又肿,两行泪水禁不住排泄眼眶。
只要完整震慑住这些人,才气活着家圈子里站住脚。支狩真向来沉着,想明此点,心态愈发沉着,出剑越来越空灵矫夭,挥洒自如,不知不觉沉入了朝彻之境。
围观世人不由色变,想不到此子的剑术竟然到了这个境地,唯有谢玄嬉笑仍旧,他连夜汇集了数百个蜂巢,哪怕支狩真剑术再精,也得活活累死他。
“这简朴。”支狩真微微一笑,脚步一滑,切近陆凌云。
“咦,这是甚么术法?”王敦越众而出,嘴巴一张,一口罡风狠恶喷出,直射雷池。雷光澎湃腾起,一个浪头淹没罡风。王敦顿遭术法反噬,闷哼一声,发展数步。
剑无处不在!谢玄微微一震,茶盏溅出几滴虎魄色的茶水,泼在手背上。世人看得目炫神迷,失声无语。王凉米更是双眼放光,俏脸镇静得通红。
等了一炷香的时候,支狩真还未回房。霞怪笑着走过来,作揖道:“谢公子,时候不早了,承惠十二块蜜玉,还请结账。”
“你竟然自创术法?你才炼气还神啊!”王敦骇然叫起来,连白坚诸人也是目瞪口呆。只要对道术了解深透的炼虚合道妙手,才会偶尔灵光一现,创出新种术法。
漫天轰炸的嗡嗡声、世人的调笑声垂垂敛去,四周仿佛变得空空寂寂,唯有绯红色的剑光不竭滋长、繁密、盛涨,直到充满全部六合,再也容不下一丝一毫的外物。
剑光如电如露,森冷侵肤,白坚像是随时会被刺中,不由又气又惧,心慌意乱,刚欲提起丹田浊气,剑光便从小腹前迅即掠过,剑气荡漾之下,他半身痛麻,连脱手反击的机遇也没有。
未几时,地上堆积了一层厚厚的蜂尸。钩饴蜂群仍在源源不断地扑上,前仆后继,势若猖獗,翅膀麋集震惊的嗡嗡声响如闷雷。更多的蜂群从窗外涌入,像沸腾的怒浪遮天蔽地,囊括而来。
“玩玩罢了。”谢玄随口应道,瞧着王凉米俏脸生晕,又娇又怒的模样,心下大感对劲。
周处望着逼近的摧人寒芒,忽而悲叹一声,低头谛视着悬腰的长剑,喃喃自语:“周处啊周处,你自夸剑术英勇,本来不过是一个坐井观天的纨绔子。”他一把抽出长剑,“啪”地拗断,也不顾环抱周遭的剑光,昂头向外走去。
上一次他顿悟朝彻,还是在燕击浪的压迫下,很有些莫名其妙。过后每次练剑,他总感觉差之毫厘,难以通彻此中奇妙。而此际心静如水,不染一丝尘垢,在铺天盖地的蜂群面前,剑术自但是然地再入朝彻。
“小凉米,你拿着玉箫又啃又咬的,到底想玩个甚么调调啊?”谢玄一边调笑,一边端起茶盏,呷了一口,好整以暇地看支狩真耍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