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苦候肥羊不至[第2页/共4页]
胖虎盯着支狩真核阅了一会儿,一拍大腿,恍然大悟:“俺晓得了!你受伤了,脑瓜子不好使了!”
“气贯手足,内吸外滑。腾挪屈扬,壁虎游墙……”支狩真身后,又传来清风轻微的提点声。
“快救俺!”胖虎急得大呼,索桥狠恶动摇。“呲啦——”麻绳回声扯破,索桥齐中而断。
悬吊的索桥下方是裂开的深壑,灰绿色的乱石犬牙交叉,剑戟倒插。一旦劈面有人走上索桥,削瘦男人的火伴就会挥起大斧,砍断索桥,他也会共同地射出利箭。来人必将掉下深壑,摔得粉身碎骨,然后便可借助软梯溜下去,搜刮对方照顾的财物。
“……好吧,你感觉鸡腿首要就首要好了。”
“这是我的六爷叔。”支狩真轻咳一声,“我们途中碰到了狼群,好不轻易才逃出来的。胖虎大叔,你晓得宰羊集如何走么?可否光驾带个路?”
“……当然,鸡腿是很首要。”
“俺没跳啊!你瞧,这才是跳呢!”胖虎委曲地嚷道,用力蹦跳了几下,浑身三百来斤的肉乱抖一气。“咔嚓!”脚下的木板蓦地碎裂,胖虎往下摔去,毛茸茸的大手急抓绳索,高大肥壮的身躯吊在半空,来回闲逛。
“可俺现在拿不出啊!”
支狩至心头微凛,先把外衫给清风套上,本身换了里衣、绑腿裤和鞋。衣裤都是用一种粗麻纺成,茶青色的植物汁液染就,缝制的针脚甚是粗糙。鞋子是野猪皮的短靴,磨损大半,瞧不出本来的色彩。虽说衣履大了些,但也可姑息。
胖虎奇特地看了支狩真一眼:“小肥羊你耳朵不太好吗?俺说过好几次了啊,俺就叫胖虎。对了,你咋地俄然昏倒,又俄然醒了?俺明白啦,你是被俺吵醒的!”他不美意义地摸了摸玄色短褂的口袋,“俺这两天没弄到钱,欠你的鸡腿晚点还,行不?嘿嘿,不过,俺可没说是多大的鸡腿哦。”
“莫非你又感觉鸡腿不首要了?小肥羊兄弟,男人说话,不能颠三倒四,要一个唾沫一个钉啊!”
随后,二人攀住深壑另一头的软梯,奋力爬了上去。
半个多时候过后,张无咎拄着树杖,气喘吁吁地追至深壑跟前。四周草浪涌动,空空荡荡,唯有两截软软垂下的桥索,在昏昏暝色中随风扭捏。
他们绕着草坡走了半圈,来到一处陡壁。胖虎把斧柄咬在嘴里,双手抠住石壁,向深壑爬去。峻峭的石壁一起往下,被凿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小窝,刚好能够安身。
小肥羊?支狩真呆了呆,沉声喝道:“你是草鼠?”所谓草鼠,是指那些混迹在蛮荒中部的流匪小贼。他们没甚么高深的武技、术法,只会几手三脚猫的工夫,靠坑蒙诱骗或打劫强大混口饭吃。
支狩真蹲下身,匕首藏在袖子里,拉了拉桥索:“你要我救你?”
支狩至心中一动,再往北去,便是蛮荒中部凶名赫赫的“宰羊集”。那边阵势险恶,四通八达,荒寨野镇遍及,三教九流横行,魑魅鱼龙稠浊。不但暗藏了无数黑、白两道的通缉要犯,连天荒羽族、巫族、云荒人类王朝也在宰羊集奥妙设置据点,停止各种见不得光的买卖。他现在不过是炼精化气,清风又重创未愈,难以脱手。如果有熟人带路,信赖会安然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