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 生死一搏之剑[第1页/共3页]
“来,回到前面那一招!”老麻嘲笑一声,挥剑劈下。
鲜血溅出,支狩真痛哼一声,木剑不由自主地垂下。老麻旋即回身,靠入支狩真怀里,肘夹的木剑也随之一扭,剑柄倒转,“噗嗤”插进支狩真肋部,直入半寸。
老麻悄悄站着,眼神在黑夜里闪着亮光。隔了好久,他撕下衣摆,扎好伤口,一步步向远处走去。
“咚――”两柄木剑再一次相格,紧紧抵住。支狩真正要如先前那般,转腕变招,“啪嗒”一声,老麻的木剑自行折断,老麻手握小半截剑身,顺势直穿,刺中支狩真胸膛,将他远远击飞出去。
“冒死的剑法。”支狩真喘着气,松开手,缓缓坐倒在地。
支狩真半蹲在地,木剑撩起,指向老麻左肋,仗着剑长欲将其逼退。老麻不管不顾,挥剑冲上,“砰!”木剑剑尖率先顶中老麻左肋,刺出一个血洞,老麻身躯微侧,冲势不改,任由木剑扯开左肋,扯开一大块血淋淋的皮肉。
支狩真扶着树干,艰巨起家,抱剑躬身施礼。
连续串腾挪刺击以后,双剑猝然冲起,不竭靠近,两柄剑尖“砰”地在空中相撞,崩出米粒大的缺口。
老麻沉默半晌,神采庞大地看了支狩真一眼:“世子,我教了你二十天的剑,该学的你都会了。我去找王长史,把多收的蜜玉退还,让他另请高超吧。”他顺手抛下木剑,踌躇了一下,转成分开。
老麻呆了呆,随即收回一阵刺耳的嘲笑:“到底是个公子哥,发白日梦呢!这个狗屁世道,既然跪了,就只能一辈子跪着。想站起来?能爬就不错了!”他似不肯再说,足尖挑草拟地上的木剑,一掌控住,眼中明灭着剑普通的锋芒,“想学不该学的?你行吗?”
支狩真沉声道:“您说该学的我都会了,那么不该学的呢?”
“砰!”支狩真撞在一棵细弱的树干上,脊背疼痛欲断,他拄剑撑起,胸口又是一股钻心疼痛,气血荡漾之下,忍不住一口热血喷出。
双剑一触即分,各自收回。
两柄木剑忽进忽退,在半空以目炫狼籍的速率不竭交击,收回短促沉闷的响声。剑风来回荡漾,四周桃杏落英如雨。
“教员暂请留步。”支狩真快步跟上,“恕门生冒昧,教员的言语中似有未尽之意,不知可否直言相告?”
支狩真茫然看着他:“剑比命首要么?”
老麻瞧了瞧他,大步流星地走远。出了园林,他扭头望去,支狩真兀自主在树荫下,躬身相送,姿式纹丝未动。
“来,持续!”老麻如苍鹰扑至,断剑卷起吼怒的气浪,疾刺支狩真小腹。
“是。”支狩真竖起木剑,剑身贴额,当真地行了一个剑客礼节。
倏然间,持剑两边同时后撤,背靠树干,又疾扑而上,双剑持续碰撞数百下,猛地切近,两柄剑身紧紧相格,咯咯作响。
“明天就到这里。”老麻垂下木剑。
老麻楞了一下,木剑抱在少年怀中,笔挺、沉默又孤傲,闪着一簇金闪闪的夕晖。
老麻眼角抽动了一下,涩声问道:“这是甚么剑法?”
“教员,杀人技也是剑道。”
“我没甚么能够再教你的了。”
支狩真低下头,谛视着从剑身不竭滴落的血珠,蓦地一咬牙,身躯迎上去,木剑“噗嗤”深切,穿透后背,冒出一截。
老麻脚步不断,皱起眉头道:“我说过好几次了,我不是你的教员,你也不是我的门生,充其量是一场买卖。建康城里多的是剑客,你能找到更好的教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