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 第四十话：男装夜行[第2页/共2页]

刚迈进院里，便听东屋的门一阵“吱呀”声，降落的转轴声响，将含月本就紧绷的神经实在骇一跳。

“如果你想送我去书院，必须得先存一笔学费，不然连报名都困难……我是读不读书都无所谓，不过，今晚你若能从夜鸢手中护住书画，赚些赏银，或许学费就不成题目了。”

两人对望少时，都在猜想对方知不晓得、前次禁止夜鸢的人恰是含月。

含月翻了个身，朝向许娘，肯定她双眼轻合、呼吸声均匀，已经沉沉入眠了，翻身坐了起来。

方暮初点头，表示成交。

不敢目送含月分开，他缩进乌黑一片的被窝里，冷静地祷告。

小孩子的要求能有多难？无外乎吃喝玩乐。何况阿宣早熟又懂事，不成能会提出“我要你上天帮我摘玉轮”这类荒唐要求。

月上枝头，夜幕深深。

银子！学费！阿宣要读书！

不然，他会自责的；此后，恐怕再也不能安然习武了……

含月一边嗯声回应，一边小跑畴昔，将阿宣往屋里推，“夜里这么凉，你如何不乖乖睡觉？是一向没睡，还是睡着了又起来了？莫不是晓得今晚我要出去、担忧我？”

噼里啪啦地连续串题目，阿宣不晓得从那句话开端答复才好，想了想，终究还是简练地回道：“要谨慎。”被推到床边，他回身坐下，扬起脸，凝睇含月含月，又弥补了一句：“早点返来。”

阿宣一边点头，一边将早已做好的文章递到方暮初面前，“不急，今晚你和姐姐会过夜鸢以后，明日我再奉告你也不迟。”

对阿宣而言，含月的确轻功高强，方暮初想请她帮手倒毫不教人不测；同时含月为人又低调、惊骇惹费事，是以她回绝再次出面，一样也在道理当中料想当中的事。

“姐姐承诺了。”他说。

前次替阿宣买衣服的时候，怕他个子长得太快，用心在估衣铺里买了两件大一号的衣服备着，现在恰好派上用处；穿在含月身上，方才合适。缠了根惯用的丝质衣带在腰上，她又摸出一张方巾，包在头上、将头发裹进了方巾下沿。

千万不要受伤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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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个滑头的家伙！如果能够的话，此后都不想再和他有交集。

想归想，承诺的事还是得硬着头皮上。含月翻身下床，从衣橱里翻出一套红色的男式短袍。

跳下交椅，阿宣排闼出去了。不出一首曲子的时候，便又返回了屋里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