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争吵与分别[第2页/共6页]

火云寨，位于靖州北边，离忠河县仅二十多里。两位头领别离叫郝大和邓二，皆是稀有条命案在身的习武之人。两人流亡到靖州，结集了四周二百余名地痞恶棍，占了座荒山，划地称王，不时下山抢杀打劫，令靖州州府非常头疼。刚巧袁雷在夜鸢一案中立了大功，知州大人成心汲引他升任总捕头，便让他统领了十县八乡、百余名衙役，去缉拿火云寨的人。

张婆子回瞪一眼，甩开含月的手，手腕处还残留有痛感，心下暗惊：好短长的小女人，力量竟这么大；面上却不甘心输了气势，盛气凌人地诘责：“你又是打哪儿跑出来的小蹄子？”

袁雷只感到头上似被敲了一记闷棍，打得他眼冒金星，几近站立不稳。许娘见他久久不答，又冷声问道：“还是说，你想一向胶葛下去，仰仗你现在风头正劲，合着世人的谈吐，逼我应你？”

张婆子被许娘的大嗓门吼得耳朵发麻，但却不肯后撤一步。丰富的宅斗经历奉告她，两人对骂，谁如果退后了，那在气势上就先输掉了一半。

许娘见对方倒打一耙，极不平气，呵叱道：“胡说，你就教个屁！你一进茶铺，张嘴就是歪曲漫骂。”

“好有甚么用，我又不喜好他。”

“他不但被你勾了人，没事往你这儿跑；还被你勾了魂，大好的姻缘都不要了。听听你说的话，真的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，勾引了人还要装冷僻，说得像是袁大人一厢甘心，倒贴你似的。我奉告你，如果对他没阿谁念想，就别勾着他不放！别占着茅坑不拉屎！”张婆子越说越来气，但说完最后一句，立马便悔怨了，脖子今后缩了缩，灰白的一字眉拧成了个大大的“川”字。

“都给我站住了！”此时，袁雷拎着朴刀，气势汹汹地冲茶铺。架式实足的呵叱，震得在场合有人身子皆是一抖；许娘悄悄放下巴掌；筹办通风报信的丫环被他一瞪，则连连后退。

袁雷腔调不高，倒是不怒自威。

含月伸手，拂去许娘脸上不竭滑落的泪水，“那你为甚么一向哭？”

含月从厨房里探出脑袋，难堪地赔笑：“我不是用心偷听的……”六合知己，她只是想晓得，袁捕头是不是要偷偷向老板娘告状，说出夜鸢一案的奥妙。没想到，袁捕头和老板娘之间，说的满是不相干的男女情爱之事。

手刚要碰到许娘，中间忽地闪出一道人影，世人皆将来得及反应，张婆子的手腕就被紧紧擒住了。

许娘垂首，紧咬下唇，仿佛有难堪和纠结。沉默很久，她终究仰首，冷脸回道：“我早就想说了，你如许一厢甘心的寻求，让我非常困扰。”

有动静通达的茶客解释道：“传闻啊，冯员外有个亲妹子，很早就守寡在家了，近年来不知怎的，暗中看中了袁捕头。前些天，正巧袁捕头帮冯府守住了书画，府里的人便都想趁机拉拢这段姻缘。何如妹成心，郎无情，为了回绝此事，袁捕头还特地登门冯府、正式退了庚帖。这张老婆子从小照顾冯员外兄妹，想来对自家仆人豪情深，见冯大娘子姻缘受了挫，替她恼火，可又惹不起袁捕头，便跑老板娘这儿来撒气了。”

“我感激你，念你孤身一人，内心没个安慰，如何忍心回绝你？但是现在分歧了，你宦途平坦，挑选多了，恰是立室的好机会。我但愿你……”她顿了顿，转过脸来，面上一派断交：“我但愿你早日立室，不要再和我胶葛不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