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第十一话:案情[第2页/共3页]
袁捕头摆手不屑,“甚么咀嚼,他哪懂那些琴棋书画高雅之物,不过是为他大儿子科举之路做铺垫罢了。传闻为买这副书画,冯员外卖了不下二十间铺子,就希冀能拿去州府宦海、乃至兴京,攀个干系甚么的,教人家高看一眼。”
听到“兴京”二字,含月顿时来了兴趣。
许娘皱眉,“真是来去仓促。县衙里高低忙活得这么努力,能有几分掌控抓住那名风雅悍贼啊?”
袁捕头看了眼含月,见她正眨巴着澄亮乌黑的双目望向本身,明显一副涉世未深的烂漫模样,便坦白道:“像夜鸢如许闻名天下的悍贼,会到我们这类小县城来偷书画,还是头一回。全部衙门不知该从何防备摆设,手里也充公集到甚么派得上用处的谍报。方才忙活一上午,独一探听到靠谱点的谍报就是,夜鸢或许是个女儿身。加上她昨晚才来忠河县发了布告,明天就新来了这位含月女人,又是个会武的,故此我才有所思疑。”
许娘耻笑道:“看来我之前都低估了冯员外的咀嚼,觉得他单单只会做买卖,没想到暗里里有如此雅趣,家中还保藏着书法大师的作品。”
“这两位是临时借住在我这儿的姐弟。今早,那帮骗子来肇事时,就是含月女人帮手处理的。我想着欠人家一份情面,加上又特别合眼缘,是以一传闻他们两姐弟想在忠河县待段时候,又暂无居处,就同意收留下来,姑当作是新招的伴计了。”
但听袁雷回道:“冯员娘家藏有一副墨宝,乃是前代宁南王亲笔所书的真迹。宁南王府世袭贵胄,代代都文武兼修,德才兼备。单论文采的话,前代宁南王当占鳌头,特别写那一手神妙绝伦的好字,更被誉为历代朝堂之上最值得保藏的墨宝。他所写书画,大部分留藏在宫中和宁南王府里,流落在外的甚少,是以冯员外手里这副,可谓是官方可贵一见的珍品。”
接过碗筷,袁捕头顺势坐在含月劈面,眼睛却不去瞧那饭菜,只瞪得跟个铜铃似的,沉声问道:“那含月女人又是因何原因来到我们这忠河县?”
“……可真是感谢您百忙当中的体贴了。”许娘似笑非笑地搭茬,瞥了眼袁捕头,转问道:“但是,夜鸢不是只在兴京和各地州府活泼,专偷那些达官朱紫家里收藏的琴棋书画之物吗?如何会来到我们这不起眼的小县城。”
“兴京那些个侯府将府里的亲兵都抓不住的妙手,我们怎敢期望明晚缉她归案。只求能帮冯员外守住书画,教老王爷的墨宝不要流入不法之徒手中,就是万幸了。”
“恰是他。”袁捕头点头,神采凝重地向心上人汇报起结案情。
兴京乃大昭国都城,长在二十年后的含月,只在爹娘和贩子父老的口入耳过,未曾前去见地过。传闻中的都城,皇宫严肃,金碧光辉;将门相府,气势辉宏;市列珠玑,户盈罗绮,大小铺席,连门俱是,无空虚之屋,来往俱是繁华之人,是个悠远且不成望及之地。若那夜鸢专门盗取兴京王谢望族手中的藏品,扰乱皇城治安,那么本领天然过硬,咀嚼风格也是上层次的,仿佛连称呼之前的“悍贼”二字也独具了几分风雅气味。
袁捕头面露难色,苦笑道:“唉,许娘你先别曲解。我这就是个老弊端,凡在县城里看到个刺眼的陌生人,都忍不住想多查问两句,这一点你也是晓得,毫不是我成心针对你新招的伴计。”看了眼含月,后者还假装惊吓状,袁捕头踌躇再三,弥补道:“诚恳奉告你们吧,我这么问含月女人,另有一个启事是,今早衙门里得了谍报,说悍贼夜鸢不但暗藏在我们忠河县,并且明晚就会有大行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