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击鼓[第3页/共4页]

除玄铁营以外，五区各地驻军全需遵守此令。

那老者笑道：“公子这就不明白了，此次皇上看似未动玄铁营，实际倒是分了安宁侯手上的兵权――你想啊，如果今后四方将士，只要伐鼓令能够变更，那么安宁侯手中的玄铁虎符如何说？没有伐鼓令而用兵者以谋反论，那么倘若兵部不给伐鼓令，五大统帅是听兵部的，还是听侯爷的？”

伐鼓令一出，举国哗然，谁还在乎官方长臂师那些鸡毛蒜皮的破事？

掌柜的也身兼店小二和账房先生两职，正无所事事地盘弄算盘，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这年青人吸引，暗赞一声好俊，拱手道：“这位客长，对不住了，您来得不巧，已经没处所坐了，往前五里约莫另有个落脚的处所，要么您上那看看？”

顾昀派人追了他几次，两边痛苦地拉锯了整整一年，厥后顾昀见那孩子实在仿佛一只关不住、熬不出的幼鹰，只好让步，由他去了。

那恰是当年东海贼船上的临渊阁陈轻絮。

还不待他坐定，就闻声中间一桌上有人说道：“吵甚么？我看今上就好得很，做天子的，大权在握有甚么不对？说句不恭敬的，难不成一天到晚甚么事也不管，不是吃斋念佛就是与宫人厮混的那位，便是好天子了吗？”

那长臂师见本身有拥趸，更加对劲了，大放厥词道：“我前日进城，听一帮书院的门生论道，说到伐鼓令，有那嘴上没毛的后生大放厥词，竟说皇上这是减弱我大梁边防战力，真是纸上谈兵，好笑得很了！魏王造反的事没瞥见吗？这些统帅们天高天子远，倘若生了异心，皇上江山稳不稳不说，还不是我们这些老百姓不利？我听人说，兵部这么辖制，到时候军费不知要少多少呢，官方也不必背那很多的税了，莫非不是功德？”

墨客无法地扶了一下额头，心道：“追来得越来越快了。”

长庚神采如常地走在蜀中官道上，胸口却有一点发烫，他本觉得拜别如水，一捧泼上去，甚么朱砂藤黄、翠绿赭石也洗洁净了，不料那顾昀倒是刻上去的，洗了半天，只洗得陈迹更加通俗了。

大梁朝本来按着职能分歧，有七大兵种，又按着地区，在江南、中原、塞北、西域与南疆五处各设一统帅。期间武官任免、军饷、军粮、甲胄火机等一应调配归兵部兼顾，其他事件则由各雄师区统帅各管各的。

蜀中官道中间有一家名叫杏花村的小酒坊――传闻遍及大梁全境中最多的村名就是“杏花村”，凡是支个棚子当垆卖酒的，十处有八处都叫“杏花村”。

连官方也跟着一起裹乱，各地书院的墨客们成日里挂在嘴边的几近没有别的事，车轱轳普通地将这个令阿谁令拉出来几次鞭尸，来回争辩。

安宁侯对皇上作死的法律尚且来不及表达定见，已经先得硬着头皮展转各地稳定军心，到处耐着性子听老将军们拊膺嚎丧，按下葫芦浮起瓢地四周驰驱。

没有人敢有贰言――有贰言的都是魏王党，不是上面一刀就是上面一刀。

朝廷遵循资格与才气，将长臂师分为五等，每一块掌令下有印，每一枚印上都有编号，持此令者，修了甚么、做了甚么，都要留下记录。

墨客本来没如何在乎，听了“安宁侯”三个字，下认识地一昂首，脱口问道：“与安宁侯有甚么干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