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:西出阳关[第2页/共3页]
“子归,粮草被劫一案查得如何了?”少年天子淡淡的问道。
“燕北,我不放心,你替我去看看。”天子正色道。
子归沉默了,成王府与秋府的恩仇他有所耳闻。十五年前,老成王与秋老将军定下了成王至公子和秋惊寒的婚事。八年前,老成王归天后,在涉江战役中,因成王贻误军机,秋老将军落空了双腿。五年前,成王至公子悔婚,秋老将军病逝,秋惊寒孤身远走燕北。四年前,北地垂危,成王至公子挂帅出征,战死疆场,秋惊寒临危受命,一战成名,次年出任燕北都护。
“陛下……”子归垂首,心中骇怪万分,暗自揣测,陛下向来就不是柔嫩寡断之人,为何会暴露如此冲突的神采。
“朕也是。”天子一本端庄隧道。
小巧高塔,檐牙高琢。把酒临风,放眼远眺,灰蒙蒙的天涯之下,碧瓦飞甍,钟鸣鼎食之家一向伸展到无边的天涯。
“她如何……怎能如此?”天子低首呢喃,却又顿了顿,幽幽地言道,“她留镇燕北,统御表里,诏她回京,毕竟是朕能人所难了。”
“比来,西北出了件大案子,你先去西北看看,然后再去燕北。”天子淡淡隧道。
“刚收到大理寺传来的动静,户部侍郎的嫡子在狱中咬舌他杀了。”名唤子归的少年淡淡地应道。
“请容子归多句嘴,您这也太放纵她了。圣旨十二道,道道落空,谁敢如此放肆?燕北十五郡,三十万兵马,全数把握在她一人手中。临时不说朝廷未向燕北征收任何赋税,还年年送去粮草几万石。她如此做法,难怪御史台的那群故乡伙每天上奏说燕北都护拥兵自重,目无国法。说真的,您就不怕她占山为王?”子归调侃道,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,身子向前微微一倾,暴露非常感兴趣的模样。
塔内,棋一副,酒一壶,杯子两只,人两个,一袭明黄,一袭淡紫。
“她不会。”这三个字天子说得斩钉截铁。
“您这也晓得咯?说的跟真的似的。”子归嗤笑道。
天子并未活力,只是悄悄地瞟了他一眼,“洪庆十三年,朕率兵攻打西戎,借道燕北。”
时已暮秋,天空一片阴霾,迟迟不肯散去,秋霜竟然也姗姗来迟。天空?33??起了雨,淅淅沥沥,打在枯荷之上,收回一阵阵错落有致的声响,仿佛让人略慰情思。
“切,微臣就是繁忙命。说吧,是要子归把燕北都护绑返来呢,还是如何?”子归笑道。
“别念了,快别念了。秋老将军对淮北王府的拯救之恩,子归没齿难忘。”子归告饶。
御史大夫慕致远出发去西北那天,秋高气爽,万里无云。兵部侍郎满门抄斩。
隔了半晌,少年天子垂下眼睑道:“明日朕会下旨措置户部侍郎一案,至于劫匪的清查,就到此为止吧,也许是故交……”
“王叔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了,为了给忠良找个差事,跪在朕跟前,一把鼻涕一把眼泪,不幸天下父母心,朕于心不忍。”
劝君更尽一杯酒,西出阳关无端交。
“王叔说如若朕不该允,便送忠良去燕北参军。怀英已战死疆场,朕不能……”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