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：寒江垂钓[第2页/共7页]

“那五千两？”

了结君王天下事，博得生前身后名，那会是她的心愿麽？慕致远点头，他不晓得，也没有人晓得，亦如没有人晓得她为何会挑选燕北，为何会一向守着燕北。

“报，丘兹来犯！”

“将军，可否去楼上一观？”百里瞻苦着脸问道。

三人面面相觑，听这顿挫顿挫的声音中气浑厚，涓滴不像是有事的模样，但是黑妞那难过的神情也不像是假装的。

这是熟谙秋惊寒以来，她对他说得最长的一段话，云淡风轻的口气，漠不体贴的神情，却奇特地抚平了贰心口的创伤。

“将军呢？”慕致远问道。

崔昊点点头，表示了然，与百里瞻一同去灵堂祭拜。在灵堂上，见到慕致远，一番酬酢后，一同去找秋惊寒。

“这天寒地冻的，将军的腿寒恐怕又犯了，更令人担忧的是左老将军。”这时候的张远极其暖和，眉间拢着淡淡的愁绪和淡淡的温情，如同一名父老正在担忧外出的后代，又如一名干脆的管家正在担忧风雪夜归的主子。

第六日，西北太守崔昊与都督百里瞻风尘仆仆地赶来，崔昊对张远说的第一句话就是：“将军还好吧？”

“人死不能复活，请将军节哀顺变！”慕致远最早回过神，温声安慰道。

“崔太守和百里将军呢？”慕致远又问道。

“好技艺！”百里瞻与慕致远异口同声地赞道。

不过转眼时候，秋惊寒已跃到了世人的面前，接过黑妞手中的皋比席地而坐，脸不红气不喘隧道：

梁老将军脚步一个踉跄，低声惊呼：“此话当真？老夫怎不知？”

“将军，您看，这内里凉飕飕的，穹苍身子骨不近年青人，要不出来再说？”崔昊搓动手探头探脑地低声问道，这时候的崔昊没有所谓的儒士风采，更没有涓滴太守的严肃。

慕致远心中“格登”地响了一声，一方面是因为秋惊寒的行动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玄机阁。玄机阁之名源自“探六合之造化，夺万物之玄机，”传闻由秋惊寒亲身设想，内藏海量册本，涵盖五经六艺、天文地理、算术占卜、五行八卦、治国用兵等各个方面。而玄机阁之以是申明鹊起，一方面是因为秋惊寒漠河一役名震天下，燕北在她治下政通人和；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天下盗贼皆以盗得玄机阁的物什为荣，但是三年多来，无一人得逞。是以，至今仍没有人晓得玄机阁到底放了些甚么宝贝。

冷僻寡淡的语气一如过往，如泉水激石，泠泠作响，震落了枝头厚厚的积雪。

“渔阳大破北狄，攻陷丘戎，斩敌十万，敌首伏法，左老将军居首功。”秋惊寒接过狐裘，顿了顿，哑声道，“然，左老将军年龄已高，归程中堕马而伤，不幸死亡。旷达，马上上表朝廷，并发讣告于燕北各州府，召回各路驻军的主将，安排七今后的丧葬典礼。”

“慕大人来啦，过来吃鱼吧，味道极好！”沈黑妞热忱地号召道。

不过，慕致远对崔昊另眼相看的同时，也为崔昊这倚老卖老暗中喝采。

“何为？”秋惊酷寒冷地瞟了崔昊一眼。

梁老将军翘着髯毛，睁大虎目狠狠地瞪了张远一眼，凉凉隧道：“旷达算无遗策，老夫甘拜下风。但是，这事不刻薄，要老夫出兵，一纸军令便是，何必拿犬子做钓饵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