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 九千岁的生辰[第2页/共3页]

东厂督主李尚明俄然踏前一步，

“时候快到了。”

当第一份贺礼跨过宫门门槛时，刘宏正把玩着玉玺，听着殿外此起彼伏的“恭祝九千岁福寿安康”。

御道两侧，早已候着的官员们刹时挺直腰板，各府抬盒如长蛇般向前。

朝天宫朱红大门轰然敞开，礼乐声起奏。

朝天宫前的朱雀大道上，密密麻麻挤满了各府送礼的马车。

杨涟僵在原地，额间盗汗顺着皱纹滑落。

“算你故意。”

……

九座鎏金香炉里焚着南海沉香，青烟顺着三十六根雕龙朱漆柱环绕而上，将飞檐下悬着的千盏琉璃宫灯映得五彩斑斓。

身边的弟子魏大中抬高声音：

现在他手中握着东厂、锦衣卫、御林军，另有满朝文武的生杀大权，戋戋小天子，又能掀起甚么风波？

他清了清嗓子，尖厉的嗓音刺破晨雾：

他挥了挥手，立即有锦衣卫将陈林拖出殿外，惨叫声一向不断。

“左副都御史杨涟——”

跟着梆子声响起，把守时候的小寺人尖着嗓子高喊：

御道绝顶，三十六名东厂番子手持绣着“刘”字的旗号。

八名健仆抬着檀木箱紧随厥后，箱中装着从江南富商处搜刮的十二幅唐寅真迹，箱角还嵌着东海珍珠串成的“寿”字。

叶文远身着一袭素净的官服，手中捧着礼盒，不紧不慢地踏入殿中。

刘宏拍案而起，蟒袍玉带相撞收回清脆声响，

“犬子年青气盛，行事鲁莽，给九千岁添了费事，鄙人在此向九千岁赔罪了。”

三天后……

“且慢！”

“请——九千岁入寿宴正席！”

“教员，我们当真要从了阉党？”

叶文远回身，而殿内世人也都暗自松了口气，氛围这才稍稍和缓了一些。

“你3月份给咱家的密信里，还说收了三万两矿税贡献呢！”

檀木箱开启时，珍珠寿屏上“万寿无疆”四个金字更是晃得人不敢展开眼。

“现在九千岁势大，满朝半数官员已入其部下，若此时硬抗实在不睬智。”

“温大人操心了，赐座——东首第一席。”

“此砚乃先皇御赐，臣愿九千岁如砚台般......”

刘宏半倚在翡翠蟠龙榻上，随便扫了眼便点头：

说罢，他悄悄翻开手中的礼盒，从中取出一块温润的玉牌，双手奉上，持续说道：

跟着唱礼寺人的尖喝声，工部侍郎进献的金丝楠木、礼部侍郎呈上的百子千孙玉雕屏风顺次退场。

叶文远微微皱了皱眉，脸上暴露一丝无法的神情。

……

“寿宴正席已备，恭请九千岁移驾！”

“罢了。”

“九千岁教诲，鄙人铭记于心。犬子定会严加管束，今后断不会再犯。”

“户部尚书周延儒，进献赤金三千两，南海珊瑚树九尺九寸！”

他清算着玉带，对着铜镜嘲笑：

“太学祭酒叶文远，送家传玉牌！”

“暹罗国进贡的夜明珠被主子截下了，共七十二颗！”

“寄父赎罪！本年山西闹灾，主子实在......”

“够了，我晓得你的孝心了，就这模样吧……”

周延儒的胖脸涨得通红，亲身批示仆人将描金漆盒摞成小山。

“这是叶家先皇御赐的家传玉牌，本日献给九千岁，还望九千岁恕罪。”

刘宏斜倚在翡翠砥砺的蟠龙榻上，榻前跪着的这十二名外派寺人，他们可都是本身的亲信。

东林党魁首杨涟捏着袖口的暗纹，望着怀中裹着明黄缎子的礼盒，此中不过是一方平常的端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