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(八)[第1页/共3页]
“施主现在能够说了罢?”
谢成韫点头,“傻丫头,你何时见过伸谢还要叫人代庖的?”
……
“施主来得不巧,师父出门去了。”
谢成韫瞟了空见一眼,对虚若道:“师父,可否借一步说话。”
空空荡荡的棋盘垂垂被越填越满,白绿交叉。盘中厮杀波澜壮阔,统统都在遵循宿世产生过的局势在走。在一旁观战的空见已全然沉浸在这场出色绝伦的博弈中。
“蜜斯,为何你会晓得伽蓝寺有个叫虚若的和尚啊?”元冬边替谢成韫上药边问。
虚若鬼使神差问了句:“赌甚么?”
谢成韫被逗笑,“上刀山下火海倒不消,小事一桩。你瞧,我的伤也好得差未几了,都是多亏了虚若师父。常言道,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,我受了人家这么大的恩典,如果不声不响不去道声谢,说不畴昔罢?”
谢成韫跟在虚若身后,也进了禅房,顺手关上房门。
“施主先请。”虚若开口。
虚若垂眸回想,俄顷淡然道:“本来是你。小事一桩,不敷挂齿。我佛慈悲,救死扶伤本是贫僧分内之事,再说那药膏并非贫僧之物,却要劳烦施主特地跑一趟伸谢,实在是罪恶,罪恶。”
空见答道:“师父,我也不知这位施主是何人,她说她找师父您。”
“施主想要甚么?”愿赌伏输,虚若心悦诚服地问道。
一下抛弃两个尾巴,谢成韫心中像放下一副千斤重担般轻巧,秋风醉人,她走在秋枫红叶石道上,在班驳的秋光中绽放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。
他已经多年未曾碰到过敌手了,高处不堪寒的孤单又有几人能懂?丫头固然狂傲却不令人讨厌,反而让他忍不住跃跃欲试。
谢成韫直勾勾看这虚若,道:“我要无相内功的心法。”
“我待会儿从后窗跳出去,你留在这里替我讳饰,千万莫要让舞月出去。”
既然虚若发话了,谢成韫也不客气,将盛放碧玉棋子的棋盅放到本身这边。实在,即便虚若不说,她也会选黑子。宿世唐楼执黑,虚若执白。
不久,空见抱着两只棋盅出来,走到院子一侧的石桌旁,将两只棋盅置于石桌之上。
“就……这件事?”元冬苍茫道,“蜜斯是想让奴婢去伸谢?”
谢成韫长出一口气,赌赢了。
谢成韫抿嘴一笑,“这只是其一。”
“是。”师父还真信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了,空见讶异地放下扫帚,去取棋子。
莫非真是功德多磨?谢成韫难掩绝望,正要分开,听到身后一副清澈的嗓音问道:“空见,你在与何人说话?”
“蜜斯要亲身去伸谢?”
手里捻着一颗棋子,优哉游哉在苗条的指间玩弄,安闲不迫地落下,修眉斜飞,桃花眼眯成一弯新月,启唇一笑,对虚若道:“你输了。”
“虚若师父那里懂岐黄之术了,清楚是一窍不通,乍一听到我问他要烫伤药膏,他还愣了一下呢!”元冬掩嘴笑起来,“幸亏削发人慈悲为怀,他还是找别的师父去借了一盒来给我,不然本日费事可就大了。”
“听闻师父棋艺高深,小女子想向师父请教一二,师父可愿见教?”说话的时候,谢成韫目不转睛地盯着虚若,总算看到他的眼波微微动了动。
以是只能本身和本身下?够狂!你狂我比你更狂。
“啊?”元冬傻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