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(三十九)[第3页/共4页]
谢成韫道:“我姓谢,两年前,我与宋姐姐在伽蓝寺曾有过一面之缘。”
“是他让你来帮我的么?”宋晚眸中的星光闪烁开来,她冲动地握住谢成韫的手,喜极而泣,“这些都是他安排的么?是不是?”
谢成韫悄悄排闼而入。
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,院中唐楼与戒嗔的博弈却才开端,虚若的重视力很快投入到了这方小小的疆场当中。
第二日,谢成韫起了个大早,一番乔装改扮,天气已是拂晓,天幕之上只剩下稀稀少疏几颗暗澹的残星。
谢初今瞄也不瞄她,用心致志地玩弄手上的器具。
思忖间,听到戒嗔嚷道:“输了,输了!再来!”
谢成韫看了看宋晚,她身量没有谢成韫高,这套衣衫于她而言有些不称身。
“少嬉皮笑容!”
宋晚笑中带泪,双手悄悄放在小腹,喃喃道:“我便晓得,他不会丢下我不管,他怎会不管我,自小便是如此,他也是身不由己,他能够如此,我就是再苦也值了……”
一道中气实足的声音自院中响起,“站在门口做甚?空见,还不把人请出去。”
戒嗔对唐楼道:“贫僧早就听虚若提及施主,他对施主的棋艺但是佩服得五体投地。贫僧也一向猎奇,能让那棋痴心折口服的人到底是多么风采。本日有缘得见,施主公然分歧凡响。贫僧刚巧也对这棋道情有独钟,不知施主可否见教?”
“好好的,干吗说这个。”
走了没几步,身后传来谢初今没好气的一声,“你要敢受伤尝尝!”
宋晚眸光微动,“你是他的门徒?”
谢成韫闻言一怔,这位伽蓝寺的朋友只能是虚若了。没想到,他与虚若的友情倒是循着宿世的轨迹因循了,他迥然分歧的两世运气好歹有了一处近似,她内心竟然莫名地感觉有些欣喜。她对唐楼悄悄点了点头。她要去找的人,恰是虚若。
虚若面上没有一丝不豫,淡淡道:“那就出去罢。”
空见一脸惊诧地看着谢成韫,听声音确切是师妹的,只这面庞也忒天差地别了些。身为虚若坐下首席弟子,空见很快机灵地反应了过来,恍然大悟道:“师妹,你易容了?”
谢成韫答道:“多谢师父体贴,这两年略微稳固了些,想是年事大了之故,见效甚微,速率极慢。”
唐楼就站在火海和花海之间,背身而立,衣袂在含着海棠花香的晨风中翩跹。
空见翻开院门,门口站着一名陌生女子,他单手见礼,问道:“阿弥陀佛,女施主有何贵干?”
虚若站在戒嗔身边,目送他们分开,待身影远去,道:“师父已提示了她两次,她如果个通透的,也应晓得此中的短长,将执念放下了。”
她的视野投向他的胸前,那边洁净如此,无缺得空,并没有那一道罪孽的伤口。她深吸一口气,将内心的潮涌风淡云轻成嘴角一丝似有若无的含笑,“唐公子。”
走进室内,虚若安闲站直,目光暖和,对谢成韫道:“你想问甚么?”
谢成韫单独站在一边,模糊有些担忧。为何宋晚会以为孩子的父亲是虚若?她究竟遭受了甚么?
谢初今俄然直勾勾地盯着谢成韫,说了声“谢成韫”,很久,问道:“那是你第一次哭罢?”
“阿今,再不出声我可就直接出去了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