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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声轻笑，眼神柔嫩，“我无所谓，也不惧人言。除了你，这世上晓得此事的不过二人，现在均已作古。或许，另有一人也已晓得。”

容佩玖僵在他怀里，浑身的感受和知觉选集合到了那一到处所。他的唇炽热滚烫，贴在她的唇上，像要把她的唇熔化成水。他在她唇上扫了一圈，所及之处，有酥酥麻麻的感受伸展开来。

“四年前，你见到我那样……有何设法？”

容佩玖心下还惦记取那桩要紧的事，“到底是何事？”

“没甚么设法。但是，有一些欢畅。”她照实答道。

她思忖再三，终究还是问道：“你父亲，为何这般俄然就……”

她一怔，有些猝不及防，也有些摸不着脑筋。

这一声过分俄然，她如遭雷击，心尖处不断颤抖。

第七日，立衣冠冢。立完衣冠冢，褚清越正式成为褚家第贰拾肆代宗主。

“我听闻你父母鹣鲽情深，你父亲平生心系你母亲一人，密意不悔。现在他二人定然已在另一个天下相逢，重续前缘。”

容佩玖随容子修、容舜华一道，前去昆仑山记念。

“你莫非忘了，我在龙未山也是人尽皆知的异类？我讨厌你岂不是讨厌我本身？”她皱眉，踌躇了一瞬，谨慎翼翼说道，“你不要自大。人言虽可畏，不去理睬便好。”

有人踩着一地的落花而来。

容佩玖抬开端，望向他一双通俗沉远的眼眸。他的眼中星光隐耀，似有一团庞大的旋涡，将她的目光吸了出来，抽不出来。

他盯着她，“阿玖先奉告我，是否心悦我。”

“阿玖。”

他捏捏她的耳垂，“煞风景。”却也不再卖关子，“父亲临终之前，除与我说了过往以外，还流露了一件事。在那日的进阶礼上，他曾与容子修立下口头之约，与龙未山结秦晋之好。容子修，想将你大姐许配于我。”

悠长以来, 褚清越在她面前一向是一副谑浪笑傲, 神采飞扬的模样, 这是她头一次见到他悲切的模样, 眉心成川, 面上覆了一层白霜般沁出透辟心扉的酷寒。

“嗯？”

她咬紧牙关，他从她的唇上分开，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，“别闭得这么紧，把嘴伸开。”他鼻音厚重。

她檀口微张，他的舌头从隙缝间钻出去，肆掠一气，搅得她天翻地覆。迷乱之际，她的手覆上他的胸口，他的心跳如万马奔腾，不成反对。

第八日，他约她于杏花林相见。

陌生的甜意一丝一丝的缭绕心头，一圈又一圈，层层包裹，把她的心裹成了蜜糖一样的一团。她的人生，暗淡而晦涩，除了绝望还是绝望，除了曲解还是曲解，少有让她感觉欢乐高兴的事。是以，她是直到现在，才真真正正感遭到了何谓发自内心的高兴。

“已作古的是你父母？另有一人是谁？”

他握紧她的手，寒热交叉，冰冰冷凉的是她的，暖和如火的是他的，“虽未正式互换信物，总归口头有约，稍有不慎，昆仑山与龙未山就此反目也说不定……”

“节哀。”千言万语，终究脱口而出的只要这么一个词。

他从识海取出一物，交到容佩玖手上。

他递过来的恰是当日从阳领主手中夺来的那根魔言杖。容佩玖接过魔言，扫了一眼，还是那根通体黑亮透辟的骷髅杖，表面大抵与当月朔样，只骷髅头的眼眶中嵌入了两颗红色的珠子，仿似为骷髅头点了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