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不速之客[第5页/共6页]

夜华大多时关在新辟出的书房中措置公文。早大将我拉出去散一漫步，傍晚用过晚餐再拉我去散一回。夜里时不时还会找我去书房同他下一两局棋。我哈欠连天被他烦得没何如，有几次下到一半便伏在案上睡着了。他却也不来提示提示，干脆一同和衣趴在棋案上就这么睡了。

夜华的技术很不错，虽不待见那道鱼汤。其他三个菜，我吃得倒挺镇静。

我正预备欣欣然应了，灶间却俄然传出来“嘭”的一声。

我将她那篇话在心中衡量一番，除了交颈而卧、整天缠绵有些失实，其他说得也不无事理。因搞不清夜华做甚要在我这里待这么久，恰好寻了这个起因，将此事放到他跟前提了提。

因在夏州担搁了半日，回到青丘已是中午。

夜华放下茶杯，拿起一个碗来从汤盆里盛鱼汤，似笑非笑与糯米团子道：“现在你倒找了一座好背景。”然后将满碗的鱼汤推到我面前，柔声道：“来，浅浅，你要多补一补。”

本年枇杷歉收，一摞一摞垒在竹筐里，呈于贩子上，煞是敬爱。看得糯米团子欢天喜地。

迷谷抱着调羹拱手：“那知会她个甚么项目呢？”

我双眼泛红将糯米团子从膝头上扶起，浅笑地端起面前那碗汤，道：“乖乖，再来喝一碗。”

他翩翩然画了一会儿，俄然道：“那缪清死活不肯嫁西海的二王子，她此前照顾我和阿离很多，我便将她带回天上做个婢女。待她哪天想通，再将她放归去。”

茶杯往桌上一磕，嗒的一声。他似笑非笑道：“这倒很风趣，若真有当时候，需不需我遣几员天将来助一助你？”

夜华做了三个菜一盆汤。

夜华将糯米团子摇醒，又强灌了他很多东西。小糯米团子鼓着腮帮子，气呼呼道：“父君再要喂，再要喂阿离就变皮球了。”夜华慢条斯理地持续喝方才那杯凉茶，道：“吃成个皮球倒好，回天宫时我也不必带着你腾云，只需将你团起来滚上一滚，许就滚进你的庆云殿了。”

夜华将菜盛起来，古怪地看了我一眼，淡然道：“她同你普通，只会在我做饭时升个火加个柴罢了。”我讪讪的，不好接甚么话。他转过身又去盛汤，轻叹了一句：“也不知碰到我之前，在俊疾山那破处所是如何活下来的。”本是他自言自语，却便宜了我这双耳朵。这声感喟低且沉缓，无端将人勾得伤感。

我木木然照他说的做完了，才省起他原是要为我做幅丹青。

其间不乏白发鸡皮的白叟家，当然与我比起来，他们尚算年幼，然糯米团子却很不乐意，特地跑去一个卖松子的松树仙跟前，叉了小肥腰很当真地问人家：“我娘亲如许年青仙颜，你做甚么要将她叫得这么老气呢？”

他却愣了愣。

小糯米团子怕是晓得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饭吃，一双眼睛益发水汪汪。这么一两日处下来，我倒也略摸出他一些脾气。虽做出一副不幸相，他却断断是不会哭出来的，只把那泪花儿包在眼眶里，叫你内心猫抓似的挠啊挠。恨本身不是人啊，怎的如此虐待他啊。即使我实在并没有虐待于他。一旁的迷谷先抵挡不住，从速牵了小糯米团子的手哄道：“哥哥这便领你去吃东西，小殿下喜好吃枇杷吗？”

我点头唔了一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