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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记真是她写的?她真的变得那么狠心,那么残暴?杀人,天啊,小时候人家过年杀猪她家只能杀鸡,不是她野生不起猪而是父亲嗜赌成性常常卖了过年猪。
必然是他,必然是邱亦泽推了她一下。如果不是他,他为何要一次又一次骗她?她又一次如许想,她已不是第一次如许想了。
她望着高楼林立的郊区发楞。然后,然后她不记得了。仿佛,仿佛她真不知不觉站到了阳台的墙栏上,有人……必然是有人推了她一下,那小我身上的香水味,她坐上轮椅这段时候,又闻过无数次了。
可父亲是独子,爷爷奶奶走得早,外公外婆前些年过世了,除了个整天到处打赌不认母亲的娘舅,她哪来甚么亲戚?
不会啊,不该啊,她是那么爱钱啊。小时候同窗买零食吃,她只能躲在一旁饿着;同窗吃馆子,她更多时候食堂都吃不起,只能吃母亲给她煮的土豆,只要快入秋了,她才气够吃上自家地里掰来的,母亲夙起煮熟了给她做午餐已冷得硬邦邦的玉米。
邱亦泽是她的未婚夫,是一名脱销书作家。她想写揭穿邱亦泽阿谁伪君子的故事――固然她都不肯定,邱亦泽到底是不是伪君子。
她不是小偷啊,看着那些十块二十的大面额,她真的很想拿上一张,哪怕是只细心看一下,二十元上面的人到底长啥样。可母亲教诲她不拿人一针一线,她只不过帮同桌从地上捡起了十块钱,怎就成了小偷了呢?
苏亦然有这么大栋别墅,又那么高大帅气,她一个乡村出来的穷女人,另有甚么不满?莫非真如那篇日记所说,问一个精力病为甚么杀人,即是问一头猪会不会上树?
她的丈夫苏亦然长得那么帅,还是个大明星,粉丝们梦寐以求的老公,她不该杀他啊。就算他再对不起她,爱人杀死出轨的丈夫,不都是狗血电视剧演的吗,如何到了她这里,就成了实际了?
这几个月,她落空的那些影象规复了大半,但她还是如何都想不起,她为甚么要杀人,杀的还是她的丈夫苏亦然。
她实在不想嫁给邱亦泽,不过精确说,她和前次一样,是不想活了。
母亲不是病死的,而是没钱医病拖死的,这是她内心永久的痛。那年她十七岁,却哭得像个几岁大的小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