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9.第49章[第1页/共5页]
谢孤栦瞧她的模样半晌,判她应是苦衷重重,喝小酒安眠怕是行不通了,干脆又往她房中送了两坛子烈酒,提点她若想安安稳稳睡一觉,将这两坛子酒齐灌进肚完整醉倒就好了,白滚滚嘛,他帮她带几天。
因这个大题目尚未寻着处理之法,是以她决定临时不回青丘,在谢孤栦处蹲一阵子聊且度日。
她愣了愣道:“我临时……”
风过耳畔,猎猎作响,谢孤栦续道:“指定继位者这个事,平常都是在最后的时候里才来指定,换句话说,一名仙者若指定了继任者,”他的声音有些缥缈,“大半只要一个启事,便是这位仙者即将成仙了。”
眼泪从凤九脸上落下来:“重霖,你同我说实话,他究竟如何了?”
目光瞟向叶青缇,又转转头道:“帝君他确然令青缇仙者发誓为仙一日便不得与殿下再见,容小仙测度,殿下也是是以来太晨宫找帝君讨说法罢。但依小仙看,青缇仙者并未将此誓当作个甚么,既然二位并未是以誓而当真不能再见,还请殿下不要见怪帝君。实在,当年青缇仙者以凡人之身故去后,殿下重情,自称青缇仙者的未亡报酬仙者守孝两百多载,小仙们皆看在眼中,天然,帝君也是看在眼中。九天皆道帝君是清正无匹的仙尊,但帝君到底甚么样,殿下不成能不知。令青缇仙者发下此誓,不过是因帝君他……”
她看着他就像是不熟谙,有些苍茫地问他:“帝君这是……要和我两清吗?”她低头半晌,再昂首时脸上是一个更加疏离的笑,她将手中凤羽花的指环重放回他手中,“你给我的这些……我都不要,这个我也不要,实在你不消给我这些,我们也算两清了。”
他揉着额角,接着她的话道:“本日我有些可骇是不是?你不要怕。”
酒醒睡醒已是四日以后,凤九恍一睁眼,却瞧着谢孤栦领着叶青缇神采庄严地坐在她床边,入定似的谢孤栦手中还抱了个呼呼大睡的白滚滚。
姬蘅死前如此陈情,自发便是石头也该动容了,何如帝君平生最恨人各式痴缠,以死相胁,她如此这般恰是令人讨厌,因此她一腔赤裸裸的衷情跟前,帝君只蹙眉不言。姬蘅终究崩溃,道帝君连她一个微小念想也不成全,她为帝君搭上一条命,帝君却如此负她。既然她父亲死前将琉璃牌留给她,琉璃牌上有帝君的重诺,本日她便要帝君将她父亲的情分还给她,兑现她一个信誉。
她怔了一会儿,茫然道:“你为甚么同我说这些?”秀眉蹙起来,脸上的神采有些迷惑。本日她待他慎重客气,就像是个陌生人,现在却终究有些他们最密切光阴的呆模样。他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,嘴唇印在她的手背上。她反应痴钝,竟忘了抽回击。他眼中便闪过一点笑,终因而被怠倦覆盖了,很久,松开她的手向她道:“你走罢。”
凤九俄然道:“我要见东华,你让我见他。”
存亡门前,姬蘅哭着向帝君诉说衷情,言既不能侍在帝君身侧,活活着上又有何意义,又言凤九定不如她更爱帝君,她为帝君甘心赴死,天上天下有几人能做到,求帝君怜她,便是她死,只要帝君承诺她,心中会为她留上一席之地,她便瞑目了。
将他看着严禁他出太晨宫,他感觉这件究竟在有些非常,方寻着今晨宫中有些混乱钻了个空子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