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.第37章[第3页/共3页]

话头被谢孤栦拦腰截断：“是东华帝君之事。”

凤九张了张口：“他还……他还……”一时不知还能说些甚么，将头转归去，半晌道，“他救过我。”

沉晔拜别，帝君也并未加以禁止，无宁说禁止，帝君当时凝目只瞧着镜中，像并未重视到他。帝君蹙着眉，他不大清楚帝君神采中是否含着哀伤，他从未见过帝君这个模样。

谢孤栦道：“此事天上地下能够并无人晓得，北斗南斗估摸也未曾发觉，约莫因我掌着循环台，方才察知。”

苏陌叶想，一面镜子，不过是个死物，却照出大家悲愁。

谢孤栦斜看她一眼，晃了晃酒壶：“我跟前你逞甚么能，你有甚么是我不晓得的？七年前与你同饮，醉乡中你不是说帝君在琴尧山救你一回，你想着报恩在十恶莲花境救帝君一回，成果又被他反救了返来，到头来你还欠着他一回拯救的大恩，迟早还需寻个机会回报给他嘛。依我看这是个机会，对着帝君的影子比对着帝君本尊强些，再让你回太晨宫面见他，怕是有些难为你罢？”

凤九无认识道：“啊，厥后。”沉默了一阵，道：“厥后姬蘅一向陪着他，我固然委曲，但实在也想去陪他，你晓得当时候我总想待在他身边，但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。再厥后……我又抓伤了姬蘅，他将我关了起来，重霖看我不幸，将我放出来晒太阳，却碰到了姬蘅的宠物索萦，它……它弄伤了我，我不谨慎掉进河里，被司命救了，再再厥后，他同姬蘅结婚了，我就分开了九重天。”喃喃道，“都是些很无趣的事，想必你也听得无趣吧？”谢孤栦皱眉道：“那以来，他都没有再同你说过甚么话吗？而你就那样分开了九重天？”

此番孤栦君立在凤九跟前，还是一脸病容，容她将身边的灰狼弟弟打发走，方指着面前一条崎岖山道开口：“青丘老景不错，我们沿着这条路逛逛。”

谢孤栦道：“另有呢？他还为你做过甚么？”

谢孤栦亦躺下来，同望着蒙蒙夜空：“那是因为你的时候还不敷长。”

谢孤栦低头看她：“哦？为何？”

苏陌叶猜想，帝君整改过的妙华镜虽观得出地仙的宿世此生，却不该观出一名青丘神女的前尘过往，若观得出，这过往必然应同阿兰若出世有几分干系。方才一幕他确然没瞧出同阿兰如有何干系，而此时，待镜中浓云落地散开时，他才明白为何妙华镜会现出这个书院。落地在凤九与灰狼弟弟跟前的仙者，是幽冥司的冥主谢孤栦。

斯须，镜中现出谢孤栦再次踏入青丘，往生海畔与凤九对坐而饮。清风微凉，凤九提壶斟酒道：“我的影子可有好好履她的职责？帝君的影子想要的东西，我的影子可否已帮他获得了？”

凤九闭目道：“你本日却不像你，如此话多。”缓了缓，又道，“你畴前说心伤这个东西，时候长了，天然就淡了，这话不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