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[第3页/共35页]

实在帝君向来就不是甚么大慈大悲救死扶伤的本性，此次救这么一头灵狐返来重霖也感到有些吃惊，但瞧着灵狐火红的毛皮，蓦地令他想起三百年前太晨宫中曾养过的那头活泼好动的小狐狸。帝君约莫也是思及旧事，才发了一趟善心。当年的那头小狐狸虽不能化形，从外相看上去也不大出众，但比很多能化形的仙禽仙兽都更加灵性，非常讨帝君的欢心，这么多年他瞧帝君对这头灵狐比对其他甚么都更加上心，却不知为何会走失，约莫也是它同帝君的缘分浅。

是夜无月，天上寥寥几粒星，半月前小燕打的暗道竟还能用，因前次已走错一回此次万事皆顺利，暗道中通畅无阻中转解忧泉，凤九心叹了一声公然事事于冥冥中都有计算都有牵绕，这就是佛道所说的缘分了。

姬蘅愣了一愣，仿佛压根没有想到她沉默半天倒是问出这个，弯了弯嘴角：“我来同九歌公主道歉，就是是以果不能予九歌公主。半分都不能。”

实在东华说得非常有理，这才是成熟的设法，凤九心中虽感到佩服，但为了本身的面子仍嘴硬地哼了一声：“说得仿佛我多么饭桶，我掉进梵音谷没有你互助不是一向活得挺好的么？”又添了一句道：“乃至碰到你之前都没如何受过皮肉苦！迩来频频瘀伤还都是你折腾的！”

虽一贯说仙者寿与天齐，只是六合间未有大祸事此条才作数，但四海八荒九天之上碧落之下，造化有诸多的劫功，自古以来很多尊神的成仙均缘于造化之劫。

房中静了一阵，凤九茫昧地感觉约莫是在做梦罢，睡前一向想着半夜潜入东华的寝居，难怪做如许的梦，翻了个身将被子往胳膊下一压持续呼呼大睡。但恍忽间又听到一阵纤细的响动，再次进入甜睡之际，鼻间俄然飘入一阵宁神助眠的安眠香，香入肺腑当中，本来就六七分恍惚的灵台胡涂到底。唯有一丝腐败回想起方才的那阵纤细响动，莫不是帝君在取香炉焚香罢？明日夙起记得瞧一瞧香炉中是否真有安眠香的香丸，约莫就能晓得帝君是否真的睡不着半夜过来照顾过她一二了。

最高那座看台上比翼鸟的女君已然入坐，空着台上最尊的阿谁位置，看得出来应是留给东华。上到女君下到几个受宠的朝臣皆是一派寂然，将要面见帝君还能同帝君坐而把酒论剑，令他们略感严峻和惶恐。

悠远处杏花扬起，跟着雪风三两瓣竟拂到凤九的头顶。她抬手遮住被风吹乱的额发，恍然闻声东华的声音缓缓道：“你么，你不一样，小白。”凤九讶然昂首，目光正同帝君在半空中相会。帝君温馨地看了她一会儿：“聊了这么久有些口渴，我去泡茶，你先练着。”凤九：“……”东华：“你要一杯么？”凤九：“……”

凤九狠心在醉里仙花大钱包了个场，点名前阵子新来的舞娘桃妆伴舞作陪，请东华吃酒。实在按她对东华的体味，帝君仿佛更爱饮茶。但比翼鸟的王城中没有比醉里仙这个酒家更贵的茶铺，小燕建言，既然宴客，请得不敷贵不敷以表达她宴客的诚意，她被小燕绕晕了，就糊里胡涂地定在了醉里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