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(2)[第1页/共3页]
我们几万年没见,想他也是闲得慌了,零七零八的各路琐事竹筒倒豆子也似,一股脑儿跟我灌。
倒不是我去闹的。
换言就是说,本身的儿子们谁想做继任天君,就非得娶青丘白家的白浅不成。
开初我倒也还惦记取那坛子桃花醉,不过三下两下就被绕得头发晕,讨酒的事便也忘得个洁净。
他却噗哧笑出声来:“你看你,脸都绿了。不就几个避子桃么。”
大家都道说:“青丘白家的么女真不幸,之前还道是桩好姻缘,订婚不过三年就被夫家丢弃,今后可还如何嫁人。”
我猛昂首,大略是这行动太俄然,不慎就撞上了他低下来的额角。
这孙子便是夜华。
他探身来揉我的头发:“那酒你可真偷喝不得,若实在想喝,明日到我酒窖里搬,搬得了多少你就搬多少走。”
我揣摩着折颜此番特特提起北海水君,毫不是与我添赌,而是抛砖引玉,为了引出下文,因而从速做出兴味盎然的模样来,洗耳恭听。
这下我倒笑不出来了。
第一章(二)
这一躲就躲出了题目。
我乐得安逸,便成六合不着家,在大哥、二哥、三哥、折颜处换着厮混。
当时小巴蛇已经修成了精,虽软趴软趴,但也勉强能化出小我形,这便是少辛。少辛在青丘养了两年伤,伤好后,说要酬谢我,便留了下来。
北海水君那小娘子唤作少辛,这名字还是我给起的。
他嘴角的笑纹裂得益发深:“那小娘子害喜可害得短长,不过几万年时候,已经为北海水君添了三胎,现下肚子里这个,传闻是老四,可见巴蛇确切是能生的。那小娘子因为害喜的原因,整天吵着要吃桃,这个时节,桃花倒是到处开遍,可要提及桃来,天上地下,除了我这里,也再没其他处统统得吃了。是以北海水君厚着一张脸皮找上了门,既然他这么求了,我倒也不美意义不给。”
我撇嘴:“你也实在是忒吝啬。”
他却浑不在乎,拿腔拿调地嘲弄我:“看吧,听我给了别人蜜里调油的小伉俪俩避子桃,一下子心就软了不是。我说,那避子桃也不过就是让北海水君家这几万年里临时添不了老五罢了,损不了他多少福分,也损不了我多少阴德的。”
骂完天君以后便开端与我闲磕牙。
天君将桑籍和我订婚的事广布八荒四海,各路神仙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
传闻是桑籍亲身挽着少辛的手跪到了天君的朝堂上,说要给少辛一个名分。
等吃饱了桃子再回到青丘,少辛不见了,灰不溜秋的狐狸洞里只压了封桑籍的退婚书。说是他对少辛日久生情,此生非少辛不娶,对不起我如此。
日子就这么安安生生地过了两百年,一日阿爹阿娘返来青丘,说为我订了门婚事。那未婚夫便是北海水君桑籍。
也有碎嘴的嚼舌根:“也不晓得那条巴蛇长得是如何的倾国倾城,竟然比得过九尾白狐的天生媚态?”
当时的桑籍还是天君座下盛宠的二小子,住在九重天上,并未被封到北海去。
当时阿爹阿娘已常常不在青丘,狐狸洞由四哥当家,四哥安排她做了个洒扫婢女。之前狐狸洞一个婢女也没有,洒扫这活计满是由我在做。
也记不清是多少年前,我和四哥去洞庭湖玩耍,在半人高的芦苇荡里,发明了条被欺负得气味奄奄的小巴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