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九章 慧极必伤[第2页/共4页]
“陛下大可让底下的人来,何必亲身跑一趟?”苏代笑意盈盈的走上前,接过他手中的玉佩替他系在腰上。
“朕迩来忽视了你,本日就当赔罪,朕哪儿都不去,就陪着你,可好?”
“如何了?”荣秉烨瞧出苏代心神已不知飘到了何方,遂开口问道。
“天然是……”他拉长声音,却在她未反应过来之际,一把将她抱起,“侍寝不就是闲事。”
枫儿替荣秉烨系上腰带后,荣秉烨理了理衣摆,缓缓走到苏代面前坐下,悄悄在她额间落上一吻,眸光里缠绵无穷,柔声低喃:“灼灼……别让朕绝望……”
他笑着环着她的腰身,声音里尽是柔情:“是吗?那朕本日就陪着你。”
苏代怔怔的看着桓谙其走了出去,顷刻间手脚冰冷,一颗心沉沉往下坠,仿佛堕入无尽头的深渊,到底是那里出了题目,她喝避子汤一事一贯隐蔽,如何就被陛下晓得了,她脑中缓慢的思考着,她必须在陈文远来之前找到一套公道的说辞。
身下接受着不断地冲撞,她双手死死地抓住顺滑的被褥,双眸怔怔的看着床顶上繁复的斑纹,心中缓缓流淌过庞大的哀伤,忽有一滴泪光顺着眼角滑落,隐没在她如墨似的发中,他眸光忽而晦涩一暗,旋即俯身亲吻上她的唇,展转流连的唇舌和顺如水,勾起她的舌尖,像是在等候甚么。
“娘娘,避子汤可还要规复?”折颜抬眸问道。
“天气正亮,灼灼为何殿门紧闭?”他低眸看着她,轻笑道。
“是,奴婢免得。”
“朕的闲事就是陪你。”他含笑道。
荣秉烨阔步走进殿内,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道:“不必多礼。”
苏代脸上的笑一僵,顿了好一会儿才道:“不必了,方剂就是太病院开的,煎药也是折颜亲身煎的,该当不会有题目,臣妾晓得陛下是为臣妾好,可陛下当真是多虑了。”
荣秉烨见状,忙端过床前的茶盏递给她。
苏代笑着迎上前去:“陛下本日如何不去看灵顺仪?听闻她这几日身子不利落?”
“灼灼在学画?”纤腰被大掌缓缓拥住,身后传来他满含笑意的声音。
荣秉烨闻声她的话,眸光刹时一沉,旋即,便笑道:“灼灼说的是。”
“陛下不去文津殿措置政事麽?”苏代假装不经意的回身在桌旁坐下,轻抬手臂放在桌上,广大的衣袖恰好将药碗挡住了。
他眷恋的眼眸中缓慢的划过一缕不安。他将她搂进怀中,低首将头埋进苏代的墨瀑发丝间,低喃道:“灼灼,灼灼……”
“听闻灵顺仪前两日被陛下怒斥了。”折颜坐在圆凳上,纳动手中的鞋底,淡淡道。
话已至此,她再回绝反倒显得可疑了,想到这里,她浅笑着点了点头:“那臣妾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画中的梅花奇遒的枝干纵伸,盛放的花瓣仿佛红得仿佛天涯灿艳的霞彩,薄薄的积雪覆盖在轻浮的花瓣上,灿艳的红和纯粹的白深深印刻在了她的眸中。她的思路刹时飘向了悠远的天涯,除夕夜,她也是在这盛放的梅林中和胥玙遇见,一树盛放的红梅就如她普通,炽热且浓烈,而这皑皑的白雪,就像是阿谁温润如玉的少年,薄弱,却叫民气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