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新晋常在[第1页/共2页]
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,赛罕气冲冲的返来了,身后跟着的珧芷也是皱着眉头。见状,苏代眉梢轻蹙:“如何了?”赛罕气道:“奴婢去司计司领娘娘份例的冰块,可韩司计说气候酷热,各宫都遣了人来起冰,奴婢去得迟了,冰块都被领光了。”
珧芷摇了点头:“并未曾,不过如有人故意留意,只怕还是会瞥见奴婢。”
苏代蹙了蹙眉,将茶盏放在桌上:“这个盛婕妤这般没心机,还不懂收敛,如何坐上的婕妤之位?”
说话间,殿内垂垂升腾起逼人的热气,江宓用帕子悄悄试了试脸颊:“这天怎这般热?”话音刚落,黄花梨案几旁的掐丝珐琅瓮中传来“叮铃”,细心一瞧,本来是起来的冰已经化了,只余一小块飘在上头,那声响便是冰块碰及瓮边的声音。
苏代冷哼一声:“去得迟便没有了?且不说现在只是午后,即使是真的都被领光了,又是谁给她的胆量,私行动了本宫份例的冰块!”
苏代笑着微微点头:“人美,舞也动听,叫人难忘。”江宓莞尔一笑道:“盛婕妤昨日玩射覆夺得头筹,满心觉得会得陛下临幸,却不想陛下着了尚仪局召了那名舞姬侍寝,可把盛婕妤给气坏了。”
“以是说,贤贵妃是盛婕妤的堂姑姑,却并不必然和盛婕妤一条心。”苏代微弯唇角,勾出一抹暖和的浅弧。
桌上的鎏金蟠花烛台蓦地炸了一个清脆的花火,苏代此时才恍忽感觉夜已深了,珧芷上前扶起她:“娘娘还是歇下吧。”
江宓拉着她的手,神采尽是担忧:“也好,有甚么动静派人告诉我一声。”苏代微微点头,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心安。
珧芷捧着琉璃盏走了出去,只见琉璃盏内是早上用井水新湃的生果。
“你去瞧瞧。”
第二日,江宓便带了宫女仓促赶了过来。一进殿门便屏退了服侍的宫女,待世人散尽,江宓才携了苏代的手,低声问道:“找到没有?”见苏代点头,她不由更心焦了,喃喃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
“贤贵妃是崇元三十五年被先帝指给彼时还是晋安王的陛下做侧妃,当时贵妃的父亲官任吏部员外郎。陛下当时成心迎娶盛氏本家女做侧妃,可盛氏本家是伯远侯,一听闻只是侧妃,便舍不得自家嫡女,生生让旁支的女儿嫁了畴昔。再厥后,陛下即位后,盛氏本家自是不甘心,好轻易等自家嫡女长大了,便仓促送进宫来了。”
苏代阖上双眸,复又展开,淡淡开口:“你去找的时候可被人看到了?”
苏代抬眸看了看天气,低声说道:“现在天气已晚,如果大张旗鼓的归去寻只怕会轰动旁人,我们还是先行归去吧,我一会儿让珧芷去找找。”
珧芷承诺一声,挑着竹帘出去了。
“奴婢也是这么说的,可韩司计说是她也没体例,各宫冰块都甚是紧缺……”
江宓又坐着和苏代说了会儿话,便带着宫人回了流霜馆。
苏代强忍着不适的感受,笑着道:“哦?不知是甚么趣事儿,倒让宓姐姐故意重视上?”
午后的日头尤其的暴虐,全部玉华台都静悄悄的,各宫都舒展宫门,起了冰在殿内贪凉。
江宓睨了苏代一眼,继而又笑道:“你就会打趣我。”顿了顿才道:“不知mm可还记得昨日宴上被陛下赞美的舞姬?”
“可不是麽,今儿个一早,那舞姬被封了莺常在,赐居秋水苑。”江宓微微点头,“莺常在按例侍寝后去处贤贵妃存候,返来的路上撞见了盛婕妤,盛婕妤说她礼数不端,恃宠而骄,硬是罚莺常在在含元路上跪了两个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