锲子（二）事出有因[第3页/共4页]

“当年，你乾阴门滥杀无辜，违背天条。我们天帝城也是奉了天命，诛杀你乾阴门。这件事情，你要怪就怪你们本身，只为私欲，而疏忽天道。”紫萱真人道。

“敢问燕王殿下，你口中所谓的奸佞之人现在那边？”

“师兄，让我来吧。”

青袍道人看着白袍道人，说：“师兄，你这是为何？”

“燕王既然如此说，我方孝孺无言以对。”

“可天条明令，上界与下界之人不得与尘寰之人有干系。师兄这么做是犯了天条的。”紫胤说。

紫萱道：“方才荼蓼说的一句话很有事理，此子是无辜的人。如果我等也滥杀无辜之人，与他们下界之徒有何辨别。”

明，建文四年。皇宫大殿。

“你听我说完。”紫萱说，“我们只收他做寄名弟子，只传授他武功，并不传授他仙家之术，算不到违背天条。”

“师兄莫非健忘了五百年前的那场正邪殛毙吗？”紫胤真人问。

荼蓼冲紫萱嘲笑，回身朝那小孩走去到了小孩身边，荼蓼伸手，放在小孩的头顶，小孩周身覆盖着血光。等紫胤御剑败北幽灵，荼蓼罢手，小孩昏倒在地上。

“中午已到，筹办行刑！！！”

黑雾中，履行的侩子手都昏倒到底。这时，一黑袍道人站在法场中心，伸出左手，用左手中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。然后用左手中指指向穷奇。随即，一道白光冲向穷奇。穷奇忙吐了几口黑雾。白光和黑雾在半空中胶葛在一起。法场四周，飞沙走石，雷声阵阵。青袍道人和白袍道人忙运“放心决”，以抵挡白光的能力。

“王爷另有事情吗？如果没有，我告别了。”

“穷奇？此物如何在此现身了？”青袍道人惊奇道。

喊话的是一个寺人，声音又细又尖。可在这类场合，没有人感觉这个声音有甚么不当，或者说围观的人并未主张到说话是谁。他们的重视力全都放在法场上数百人道命当中了。

青袍道人想了想，说：“统统听师兄安排。”

荼蓼大笑，乘赤鷩而去。

“我克日心机哀思，没法誊写。还请王爷另找别人。”方孝孺不卑不亢地说。

“你？朕…”朱棣指着方孝孺，说，“先生好辩才，朕说不过你。不过，古之真谛是成王败寇。朕坐在这里，时也命也。”

“今后之事今后再说吧。”紫萱真人道，“我们总不能为着今后的担忧而残杀无辜。”

“我何尝健忘。”紫萱真人道，“我留此子的性命，另有另一方面的启事。当年尘寰，正邪不分，善恶不明。用不了多久，尘寰定会进入万恶的社会当中。我看此子骨骼清奇，是块练武的料子。我们不如把他招入本门当中，待他成年后，或许才气挽狂澜，挽救阿谁万恶的尘寰。”

青袍道人从怀里拿出“是非镜”，正要察看唆使穷奇的背后之人。天空一道紫光，一人骑着赤鷩而来。

“燕王过誉了。我方孝孺只是多读了几本书，晓得些圣贤之道罢了。”方孝孺说。

“臣方孝孺叩见燕王殿下。”

“穷奇虽是上古凶畜，可它定不会无缘无端的独闯尘寰。我想，它此次下凡，定是有人唆使。”白袍道人说。

白袍道人挥动浮尘，召回胡蝶。

午门外，数百名犯人在地上跪着。不管男女老幼，同一穿戴红色囚服，双手反绑，头上插着一个“斩立决”的牌子。每名犯人后，站着一个彪形大汉，坦胸露乳，满脸的横肉。头上扎着红色头绳，一手拿刀，刀映骄阳，闪着白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