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无缝之棺[第2页/共4页]

不知何时，双眼流出了血泪！但毫无一丝疼痛的感受。恍惚当中，就看其他四人，鼻翼两侧，顺着眼角，也都流下几道鲜红的血痕！

大森不敢怠慢，遵循开、者、即、死四字挨次，顺次将对应的修罗簪插入石椁浮雕的龙口当中。说也奇特，那簪子刚插出来，内里就像有个齿轮绞动，“咯吱咯吱”一阵响，主动把修罗簪一一吞入，只剩四颗红宝石的簪子头露在外边，仿佛螭龙口中衔了四枚龙珠。

不过这也难怪，他们就像西洋人第一次咀嚼中国的汤圆或者汤包时，都弄不明白那鲜美的馅料，或是那一管子热乎乎的汤汁，是如何奇异地装进密封的面皮里，乃至思疑是不是用针管打出来的……很多时候，我们的思惟都被这些固有的风俗或套路框死了，达不到应有的摆脱。

大森赶上一步，照着蚊子头上就是一巴掌，啐道：“特么你小子想造反？叫你开就特么老诚恳实开！伊藤先生这么有掌控，你特么怕个毛啊！”伊藤冷眼旁观，没有说话，只是拿戴着赤手套的手――上面沾了很多血迹――掌心向下朝蚊子和水牛他们招了两招，意义是你们放心，没题目，内心则暗骂了一句：怯懦的暹罗人。

莫非，这是祖父临终时提到的阿谁无缝之棺？

其次，夜里有火光。太古期间人类就学会了如何保存和利用火，这也是人类文明的一粗心味。通过光谱阐发，物体燃烧时收回的火光，固然远不能与太阳核聚变收回的能量比拟，但即便是一粒如豆的烛光，其光谱波长也在700纳米到1300纳米之间，已经达到近红外的范围，更不要说一团熊熊的篝火，或是炉中炭火、炽热岩浆之火了。莫非鬼惊骇太阳光，就不怕这些燃烧的火光？

大森得令，从伊藤手中接过四根竹管，跑到石椁正对室门的一头，这一面刻着四个字，就是刚才让蚊子哭爹喊娘、吓个半死的“开者即死”。外边一圈围护的螭龙，一共四条，首尾相接，呈顺时针游动之状，每条螭龙口前，都有一枚铜钱大小的龙珠，按右上、右下、左下、左上四角漫衍。不知甚么时候，大抵就是刚才石椁盖被移开以后，四条螭龙的口中各显出一条宽约一指的细缝。

伊藤迫不及待扒开大森，侧身上前一看。棺内尽是灰黄色的液体，看不到底，大要漂泊着一层灰白的泡沫，另有些油腻腻的东西。正想找个东西舀干这些浑浊的棺液，却见水花一阵翻滚，紧接着“哗啦”一声，从内里坐起一个黑乎乎、湿漉漉的人来！

如果大师都能循分守己，遵循“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”的时候表，各持日夜，倒也承平。可惜，贪婪之心让人类不但挑选了日落以后持续劳作，并且为了追逐麻醉与刺激，彻夜达旦，纵夜狂欢，不竭侵犯着鬼的领地，乃至人鬼不分、人不如鬼。

大森那边也已觉出非常，都是面面相觑。现在，大家脸上挂了两道血痕，有两个鼻孔里也流出鲜血，双眼通红似鬼，再被石室里诡异非常的光芒照着，场面倒也非常吓人。

如果换你是鬼，你如何看，又会如何办？人不犯鬼，鬼不犯人，人若犯鬼，鬼必犯人，天然是“鬼鬼得而诛之”！以是说，那些被鬼迷、被鬼害，终究沦为鬼怪的，归根结底，不能都怨鬼，要怪就怪本身，都是咎由自取。同理，一些奸刁鬼、拆台鬼，也会睡不着觉，倒置呈现在人间的白日。端方点的还晓得遮讳饰掩、谨慎谨慎不被你瞧见；但总有一些玩过甚、嗨过火了，也会突入你的视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