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[第5页/共5页]

我一怔，转头一看。这些凡人有的还在痛苦挣扎，哭号着嫡亲至爱的名字，一如我。而有的已经断气，悄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，一如陌溪。

我颤抖着染尽血污的手将他抱进怀里，我晓得，我晓得他只是历完了劫数，他只是去了我再熟谙不过的处所，但是我仍然按捺不住内心的哀痛彭湃而出，将我淹没。他的劫数历完了，我与他独一的交集也就没了。

曲至最后，调子更加雄浑，几近沧桑。又象是宣泄，音短促又敏捷。当最后一个音尚在耳边回旋之时，我俄然道：“陌溪，你当真想要皇位吗？不管如何，都想要？”

正在此时白齐俄然道：“三生女人，你哺育陌溪长大，如姐，如母，而他却对你生了肮脏的心机，现在你还想救他？”

他握住我的手紧了又紧，终是归于沉默。

此时，不知是那宫墙之上的哪个兵士，手中的箭俄然射出，直向陌溪而去。我心中一惊，正要脱手，却见陌溪不避不躲挽弓引箭，在世人都尚未反应过来之时陌溪的箭已径直劈开了对方的箭，只闻城墙之上一声惨叫，一个弓箭手已跌下城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