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1、取乱侮亡[第2页/共4页]
“先生所说的若只要这些事情,那就先请回吧,出兵关东之事,孤自会考虑。”
“天下方有事,而刘表坐保江汉之间,刘璋盘据巴蜀一隅,此二人无四方之志可知矣。而袁氏据四州之地,带甲数十万,袁绍以刻薄得众心;使二子敦睦以守其成业,则河北不成骤定也。今兄弟反目,势不能分身,如有所并则力专,力专则难图也;及其乱而取之,北方可定矣,此时不成失也。”
阎行呵然一笑,目光炯炯看着这个风趣的青州使者,临时没有了持续逐客的意义。
而事情也确切和刘璋所想的相差无几,枝大于干的结果就是益州前后产生了沈弥、娄发、甘宁、赵韪、张鲁等人的兵变,若非依仗父亲留下的东州兵,刘璋差点都要被背叛的赵韪等人率兵砍下了脑袋。
世人走后,阎行伶仃留下荀攸,君臣二人站立在舆图面前,袁谭献上的图册已然挂起,阎行深思很久,方才问道:
“这些孤也晓得,但公达你有没有想过,汉中乃兵家必争之地,失汉中则巴蜀危,汉中为孤所得,于蜀中而言,乃危急存亡之事。若孤不趁胜攻取巴蜀,而引军向东,一旦蜀兵尽力来袭,则汉中危矣。”
“毗所谋,是为当世之明主,为天下之百姓!”
赵鸿的话音刚落,最后将手札仔细心细看完的杨阜却提出了质疑。
是以,脾气孱羸的他在父亲病逝以后,就如许莫名其妙地被蜀中浩繁文武推戴继位,接过了执掌益州的大权。
成都,州府。
说完以后,辛毗下拜,再无一言。
这位战无不堪的骠骑将军不无担忧地说道,汉中之战他固然没有亲身率兵前去,但从阎兴不时参军中传返来的文书却能够晓得汉中、巴蜀的地理大要。如军书中所言,“南郑直为天狱,中斜谷道为五百里石穴耳”,雄师兵马沿着栈道逶迤进步、历尽艰险,步骑、东西的上风底子就没法阐扬,而等他们破钞大量粮草辎重到达山险隘口时,敌军却早已以逸待劳,怠倦不堪的士卒们仰攻山砦,常常需求支出惨痛的代价才气够拔出敌军的一二据点,更多时候则是损兵折将、徒劳无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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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攸没有当即答复,而是问道:
“将军无问信与诈也,直当论其势耳。袁氏本兄弟相伐,非谓别人能间其间,方今二袁不务远略而内相图,此可谓乱矣;兵革败于外,谋臣诛于内,兄弟谗阋,国分为二,比年战伐,介胄生虮虱,加以旱蝗,饥荒并臻;天灾应于上,人事困于下,民无愚智,皆知土崩崩溃,可谓亡矣。此乃天亡尚之时,以将军之威,应困穷之敌,击疲敝之寇,无异迅风之振秋叶矣。天以尚与明公,明公不取而伐巴蜀,失用兵之要矣。益州丰乐,国未有衅,全军恐有顿兵坚城之忧。”
“任凭先生巧舌如簧,但关东之事我等还是晓得很多的。冀州袁尚联曹伐兄,青州有倒悬之危,袁谭有力自保,故此调派先生出使长安,想要以利相诱,调拨我主出兵互助,以解青州之围。只是割让的这半个冀州乃是图上之物,厚币委质、奉为盟主更只是空口寥寥数言,我主岂能轻信,此等祸水东移,关西三岁孩童且不能瞒过,先生莫非觉得本日能够仰仗这三寸之舌,说动我关西的百万雄师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