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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何？有何不当？”

安宁里中有一人，能够玩弄得过火了，触怒了一个孩子。那孩子从怀里拿出弹弓，拈了个土丸，对准他的屁股狠狠射出，疼得他哎呀一声，嘴里骂着，伸手去捉。那孩子矫捷，三两下跑出人群，跑到远处，吐了吐舌头，叫道：“史大郎，天生丑，走到蒿里鬼不收！”

杜买是“求盗”，黄忠是“亭父”，在亭中的职位仅次荀贞，由他们来任“队率”，道理当中。

他们不是本亭人，又都骑马，明显没体例和里民们编在一块儿。此时听其发问，荀贞含笑答道：“诸位皆懦夫，又都骑马，我筹算将你们自为一队。……，江君，你手搏第一，如果乐意的话，还想请你当个教头，教教里民手搏之术，能够么？”

荀贞拉了江禽的手，走到边儿上，歉意地说道：“此番里中‘备寇’，多亏诸里的里长合作才气顺利成事。较之客岁，不但人多了，还多了几十石的米粮。如此厚意，我不能不表示一下感激，以是就未几留你们了。……，你们明天来么？”

见荀贞过来，坐着的里民们，此中谨慎的站起来，也有大大咧咧不觉得意的。什长、伍长们，有机警的催他们起家，不机警的一声不吭。

荀贞瞧了瞧天气，见日头已从中天西落，是下中午分了。

里民们交头接耳。几个里长上前，大声说道：“荀君不是说了么？今儿只是编了步队，不算练习！你们吵嚷甚么？明儿上午，辰时，记得都到！谁敢不来，来岁县中的徭役，给你们加翻一倍！”里长管着本里的徭役等事，这是个杀手锏。里民们的群情停歇下来。

江禽等人自夸豪侠，不会把一顿酒放在眼里，也没推让。

他们和一样等着没走的苏则、苏正等本亭的许仲朋党一起去了舍中，给许母行过礼、问过安后，告分袂去。

要不说陈褒机警呢？与诸人应对了几句，不肯抢了荀贞的风头，拱手说道：“多承诸位的情了！待得闲暇，必请喝酒。……，荀君另有话要说，大师且请温馨。”

苏汇说道：“杜君的勇武我们全亭皆知，怎能够会带不好队？过分自谦！过分自谦！”

黄忠执意推让，说道：“俺年纪大了，老胳膊老腿儿的，受不得这等苦累。你们练习的时候，俺给你们烧水做饭，这些都行，带队练习千万不成！……，诸位，你们让老儿多活几年罢。”

别的不说，几十石米粮就在院中堆积，虽说这些米粮的利用权全在荀贞，但“队率”也必定会有必然的发言权，没有人想将这个权力让给别人。特别是出米粮的安宁、北平二里，他们更不想将这个权力让给外里。

北平里的里长苏汇大为不满，攻讦安宁里的里长，说道：“以荀君的身份，岂可屈居队率之职？荀君若做了队率，谁来当屯长？……，荀君，以俺看来，不如由杜君、黄公来任此职。”

安宁里的里长弥补说道：“此次‘备寇’，亭中牵头。以俺的鄙意，这队率之职最好由荀君兼任。”

前、后两队编好，“队率”选定，这一“屯”就初具雏形了。一向站在院门口没有说话的江禽，领着高甲、高丙等人走了过来，问道：“荀君，我们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