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章 险渡渭水[第1页/共6页]

千防万防还是被仇敌切了个尾巴，现在程闵身边仅数百陷阵营，哪抵抗得住？马超猛催坐骑好似一道白光扎入程军当中，前面众马队也势不成当，将程兵冲得七零八落；陷阵营勇则勇矣，却寡众差异，顷刻间死伤过半。马超自举兵以来何尝比武，本日杀得鼓起，正耀武扬威，忽见河边有一老将，身披狐裘头戴兜鍪，被军人簇拥着仓促而逃。他虽未见过程闵，但也曾听人描述模样，八九不离十，何况此将较着是统帅，即便不是程闵，也是程营高官，想至此立即举槊嚷道：“擒贼擒王！先诛此老贼！”

这叫甚么话？程闵心下惊奇，却道：“有事出去谈。”亲手掀起帐帘与老朋友共入。

本来关中诸将未知程军意向，不敢私行出营，唯有马超自恃勇猛频频请战，皆被韩遂劝止。刚才标兵回报，程营偃旗息鼓清算军帐，诸将方悟程闵已暗中渡河。马超气不过，马上提一万兵马直扑程营，果见寨墙空空堡垒皆撤，更觉肝火中烧，马不断蹄绕过关山追到河边。

程闵神采惨白，强自摆了摆手：“没事。”看来吃惊不小；许褚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，兀自拔着铠甲上的箭枝。

这会儿高顺已经带着很多兵士上了船，并空出两条稍大的请程闵以及众谋士登船。程闵婉拒道：“将乃兵之胆，兵乃将之威，我若渡去，只恐剩下民气中不安。你们先去吧。”他不肯走，别人也不美意义走，相互谦让一番，最后还是田丰与郭嘉、另有郭奕、田宇等人先上了船。

连郭奕本身都乐了：“真如果让我俩一同为帅，虎帐非乱了不成！”

没了一个护驾的，许褚更照顾不过来，紧接着又一阵箭雨，船工顿时丧命。渭水流淌湍急，劈面的船将姑息要迎上，哪知船工一死，划子立时落空节制，摇扭捏摆逆流而去。现在程闵万念俱灰，俯在船板上只觉天旋地转。许褚一脚把船工死尸踹入河中，见船舷角落有一具破马鞍，顺手拾起，佩剑也不要了，一手抄起船桨，一手举着马鞍护在程闵身前。

世人松了口气，这才连续起家簇拥到他跟前说着安慰话。程闵嘴上虽硬，内心仍不免后怕，他怆然望着茫茫东流的河水，却再也寻不到高顺了……

郭嘉却不给程闵面子，直接辩驳道：“主公所言谬矣，为将者需仁勇兼备，他们俩一则以仁，一则以勇，莫非兵戈的时候要他们俩一起为帅？”

“说有事就有事，说没事也没事，聊谈天罢了。”

程闵虽在北渡时碰到不测之险，受伤的高顺还是安然的返来了，但雄师顺利转移到渭北，紧接着又从蒲坂津西渡黄河，与张辽所部汇合。两军对峙的局面完整突破。

三千士卒折腾了一宿，直到东方拂晓也没把营寨扎好，倒把仇敌招来了。马超带领数千马队奔驰而来，程军寨子没立稳又辛苦一夜，哪还抵抗得住？马孟起勇不成当，一杆大槊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，他麾下爱将庞德也有万夫不当之勇，那帮西凉骑士也勇猛善战，杀得程兵丢盔弃甲哭爹喊娘。栅栏也倒了，帐篷也挑了，辕车也翻了，带的那点儿干粮全归人家了。周冷空有一身力量，被仇敌杀得团团转，终究带着残兵撤回北岸，刚领的这三千士卒折损大半。

但程闵要想进一步获得无益情势，就必须再次南渡渭水与敌比武，马、韩有了前次的经验，此次南渡就不轻易了。程闵人数浩繁，战船却有限，因此还是采纳偷渡之法，在南岸再立营寨。周冷在蒲坂津力战有功，程闵让他自带一军，并授予其三千士卒自同一部。程闵大受鼓励，决计趁热打铁再立新功，自请率先渡河。程闵也正有此意，当即拨付船只趁夜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