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夜奔汝南[第2页/共3页]
“甚么?”曹嵩脸都吓白了,“何伯求的佩剑……”
和帝国境内绝大多数的亭舍一样,横路亭也是地处要道。
官道两侧则是大片的麦田。
“二叔!我爹不要我啦,您给侄儿求讨情呀!二叔你不要去杀周澈大哥哥,求求你了。”阿瞒这才认识到题目的严峻,一把抱住曹炽的大腿。曹炽摇点头,扳开他的手,把青釭剑又塞回到他的怀里:“虎毒不食子,你爹如何会不要你呢?他是恨你不知悔过,你回到故乡跟着你七叔好好读书,不要再招惹是非了。你爹会让你返来的。傻小子,你好自为之吧!”
“孩儿昨夜擅自跑出去玩了。”阿瞒耷拉着小脑袋。
在多年前的一场大疫中,他的父母接踵亡故,因为他是庶出,不是嫡宗子,在同父异母的大哥安排下,他承祖上余荫,家中有宅院一区,良田数十亩,与族人比拟,比上不敷比下不足,算是中下人之家,厥后和主母闹冲突,他的大哥又摆布难堪,周澈就愤然离家参军。
曹嵩的族弟曹炽,官拜长水营司马,亲身参与了行动。待将窦武、陈蕃余党全数诛杀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。曹炽忙中偷闲,得空便往兄长府中看望。
“小牲口!因你一人几乎害死百口!”曹嵩不依不饶,抡起大巴掌还要打。
“用得太多,不灵了。”阿瞒小嘴一撅。
“胡说!”曹炽一声断喝,“这么宝贵的青釭剑如何会随便捡到?我如何就捡不到呢?”
此时,天已微明,王甫带领虎贲军人、羽林军等总计一千余人,出朱雀掖门设防,跟张奂等汇合。
虽已入春季,但在“秋老虎”的吼怒下,气候还是很热,周澈又在日头下赶了小半天的路,额头、脸上都是汗涔涔的。在亭舍前,他勒住了坐骑,拽着袖子擦拭了下汗水,转目四顾。
“何颙的佩剑……当年何颙为朋友虞伟高报杀父之仇,手刃贼子用的就是这把剑。这把剑还背着昨晚好几条性命呢!”
阿瞒发明,跟着这声歇斯底里的喊叫,爹爹的目光窜改了,再不是阿谁驯良的眼神,也不是气愤,而是一种绝望、一种怜悯,一种对待异类的眼神!被如许的目光盯着,比挨打更难受、更虐心。
“阿瞒,今晚的事情,你知我知,千万不能奉告别人,不然会有杀身之祸的。今晚的事情就是我们三小我的奥妙,来拉钩钩”周澈对着曹操伸脱手道。
“不知死之悲,焉知生之欢……”曹嵩叹了口气,“陈太傅这些人何需求与寺人为敌呢?踏结结实过本身的日子岂能得此了局?我们恐怕又要遭人唾骂了。”
“窦武的余党可斩尽扑灭了?”
本年的年景不错,入秋以后,雨水较足,地里的冬小麦郁郁葱葱,风一吹,青色的麦苗起伏不定,一股暗香混着热气扑鼻袭来。远远地能够看到有三三两两的田奴、徒附穿戴犊鼻裤,光着膀子在其间劳作。
一进府门,就见阿瞒直挺挺跪在当院中。这小子调皮肇事罚跪是常有的事儿。
“那是您没赶上,我赶上我就捡到了。”
爹爹和叔父四只眼睛恶狠狠盯着阿瞒,贰心头出现一阵寒意,再也不能坦白,就跪在那边将昨夜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。没想到话音未落,“啪”的一声就挨了父亲一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