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搜查意外[第1页/共5页]

出了公所，候在外边的韦强紧跟厥后，看方向不是出去，问道：“澈君，是去胡家的么？”

韦强在前牵着马，转头笑道：“澈君来得有些晚，早一两个月，正能赶上桑椹时节。那桑椹酸酸甜甜的，好吃极了。话说这姜枫在颍川如何能够会潜回汝南。这等义气游侠，藏匿他都来不及，如何有人出售他。”

里长羞惭不语，周澈顿时了然。

“我听里长说，昨夜有人来敲你的门？”

“甚么夜不过孀妇门？小人只听过‘盗不过五女门’！”对周澈的劝说，武柏嗤之以鼻，顿了顿，又道，“老胡死了，小人去慰劳慰劳，不可么？孀妇？孀妇又如何？孀妇还能再醮呢！”他叉腰而立，“陈平妇不就接连再醮了六次，最后才嫁给了像陈平如许的好男儿大丈夫么？”

胡妻感激不已，说道：“端赖县君和亭部了。”

武柏嘲笑，说道：“小人敲了胡家的门，你怕对胡家妇的影响不好。澈君，小人俺也没犯法呀，你来敲我的门，就不怕对俺的影响不好？”

周澈心道：“听他报告，这武柏清楚是个滚刀肉。”略一沉吟，已有计算，对里长说道，“你前头带路，我去胡家看看。”

“姜枫的亲朋没来过吧？”

谈谈说说，来到了胡家，明白日的，院门紧闭，两棵桑树隔着粉刷的墙壁暴露枝桠。

“何事？”

……，或许，获得声望没有我设想的那么难？”扭脸瞅了瞅武柏，冲他微微一笑。

韦强答道：“同在一亭，低头不见昂首见。早两年有些来往，近年来甚少见面了。”

围观的里中诸人再看荀贞时，多了几分害怕、几分尊敬。尊敬，是因为他们不喜好武柏；害怕，是因为周澈看似和蔼，却翻脸无情，脱手如此狠辣。

亭卒寒微归寒微，到底占了个“卒”字，吃的是朝廷差饷，有捕人的权力，韦强的脾气，不敢“傲上”，却也不致“欺下”，若碰上姜枫如许的人物，他天然钦服，但对上武柏这等上不得台面的恶棍，他实在鄙夷。

韦强勃然大怒，“呸”了口，说道：“武柏这个老婢养的！算个甚么东西！不瞒你，澈君，俺早就看他不惯！之前，他找我们打赌，赢了，一个钱不肯饶；输了，乞贷翻本还认账！大丈夫岂能如是？要不是庆锋拦着我了，早打死这老婢养的了！”

里长答道：“没有。”

“官长叨教。”

里长应道：“是，是。”

周澈提大声音，压住武柏的叫唤，问道：“我再问你最后一遍，你今后能不去打搅胡家么？”

“你既认得姜枫，我带你去亭里问一问，不可么？这是县君签发的号令，我受命行事。”

武柏向来自夸亭中豪杰，周仓巡查时，他也从没下拜过，此番说“拜见”，只是初度见面的客气话，原觉得周澈会拦住，他便能够顺势起家，哪晓得周澈却这般作态？

武柏扬起脖子，说道：“骂人算本领么？瞧不惯、看不起，你有本事来砍了俺呀？”

韦强接过绳索，里长拿住武柏的左臂，脚往下扫，悄悄巧巧将之跌倒。武柏试图挣扎，韦强力大，略微一按，他就哎唷痛叫，没费甚么劲儿就把他给绑上了。

“这地痞名叫武柏，一贯不事财产，游手好闲，每日只浪荡博彩。”

和县衙通缉的要犯姜枫牵涉到一块儿，谁都能猜得出来，武柏此次铁定要脱层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