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四章 佛论仇恨(求收藏和推荐票)[第3页/共4页]
夜荣神情一凛:“服从!”
“董大人仿佛已被四头秃驴压服,意欲放下仇恨。”夜荣道。
叫声吼了三天三夜,四个身披法衣、宝相寂静的老衲在门外打坐了三天三夜。
普明禅师指着伤疤问道:“施主看到了何物?”
普明禅师点头道:“将军看到的是伤疤,老衲看到的倒是宽恕,对本身的宽恕。老衲昔年曾被毒蛇所咬,几乎丢了性命,但是老衲却放弃斩杀毒蛇的机遇任其拜别。将军晓得这是为何?此蛇咬伤了老衲,老衲恨它;但老衲踩疼了它,它也恨老衲,当咬老衲。老衲与蛇因恨而树敌,但老衲是人,该当早它放下仇怨,放它拜别。袁绍刺杀将军一家,将军恨袁绍;将军斩袁绍叔、弟一家,袁绍莫非就不该恨将军?若将军再找袁绍复仇,袁绍或其亲朋又来寻仇,如此冤冤相报何时了?如此将军乃至将军的先人、亲朋,都将卷入仇杀,世世代代不得停歇,罪恶何其之大。将军念得一年佛,便保得两位孙儿离开血光之灾,不若放下屠刀,持续修行,则保得两位孙儿一世安然,岂不是大功德一件?”
李儒恨恨的说道:“都怪你和杨彪办事不力,留下那么多马脚。岳父自来偏疼那小昏君,竟然思疑到袁绍头上。现在岳父大人对秃驴言听计从,这些秃驴信徒日趋增加,又个个身怀绝艺,今后必成大患。”
普明禅师摇了点头道:“阿弥陀佛,佛曰:凡统统相,皆为虚妄;若见诸相非相,即见如来。施主看到的这块铁牌是飞龙卫的腰牌,老衲看到的却只是一块铁牌。铁牌可刻飞龙,也可刻白虎,可刻‘飞龙卫’三字,也可刻上施主的名字,如何便知这就是飞龙卫的腰牌?”
念完超度经的四位老衲盘腿而坐,闭目养心。
李儒小声道:“小婿有告急动静要禀报岳父大人,故此冒昧。”
只是非论三人如何劝说,佛来佛去的,董卓就是放不下心中的仇恨,一会沉默,一会咬牙切齿。
只要普明禅师在旁沉默打坐不语。
李儒道:“已经搭建结束,特请岳父大人前去。”
董卓的脸部抽搐得变形,一手捏着刀柄,一手捏着铁牌,捏得指骨枢纽咯咯作响,仿佛在压抑非常的气愤和痛苦。
内里一人,端坐在那张天下只要三张的太师椅上,抱着一把宝刀,面庞板滞,眼神狼藉,满脸乱蓬蓬的髯毛,一头长发狼藉的披在肩膀上,几天之间大半青丝变成白发,上面打了很多结。肥硕的身躯看起来却比三天前瘦了很多,一件被扯破的僧袍仿佛俄然变广大了很多。
三个老衲,像打车轮战一样的劝说董卓。此时的佛教在大汉根底极浅,在中原几近无人信佛。不想这个杀人如麻的魔王却与佛教有缘,回师撤兵到长安后竟然在四人的鼓吹下,放下屠刀,用心向佛。四人自是将此当作大功德一场,如何肯任他再动兵戈,毁掉道行。
一向在中间闭目打坐的普明禅师俄然展开眼睛,对李儒道:“阿弥陀佛,施主可否借此物一观?”
董卓呆住了,愣了半天赋悄悄的说道:“佛说修行可积善德,果然如此。我修行一年多,终得善果,保得两位孙儿离开血光之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