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5章 理直气壮（gaolaochou打赏加更）[第1页/共3页]

见孙策仍然粉饰，陆康实在忍不住胸中肝火，脱口而出。“信与不信首要吗？将军年未弱冠，却以大舜自居，不感觉过分了？即便是王莽也不过是周公自居罢了。”

“我和陆公一样不敢轻信，但我感觉能够研讨，寻觅证据，比如说遗碑或者古墓之类，而不是草率地信或是不信。陆公觉得呢？”

陆康如有所思。孙策又解释了一下考古学的根基理念。“比如说，我们发明一片坟场，便能够晓得这里曾经有人居住，还能从墓里的陪葬品晓得他是贫民还是富人。如果我们发明了一座旧城，哪怕这座城只剩下残基，但只要能辩白出城的大抵范围，也能根基推断出这里曾经有一座城，又是甚么样的范围。如果发明了大量的玉器，或许就能证明这里曾经有过文明，而不是茹毛饮血的蛮夷。”

孙策皱了皱眉，很客气，也很果断。“陆公，这恐怕不可。”

“陆公，学术就是学术，尽量不要与政治扯在一起。对舜避丹朱这件事，我更体贴的是真假，而不是谁是当世的舜。我对陆公说过，真正的天命是民气，得民气，虽匹夫亦可为天子。失民气，虽尧舜亦可失天下。以是，我想问陆公的是，舜避丹朱这件事，你感觉是真是假？”

沈友臊得面红耳赤，无地自容。他纵使再有辩才，在陆康面前也不敢猖獗。孙策却很淡定，不紧不慢地说道：“陆公，你言重了，你只看到了轻易被人曲解的部分，却没看到此中的真知灼见。我感觉你这近乎买椟还珠，有偏执之弊。”

陆康的气味有些粗重，斑白的眉毛颤了颤，却还是强忍着肝火，很勉强地点了点头。“将军若能坦诚以对，康感激不尽。康虽德浅才薄，若能为将军解惑，必然知无不言，言无不尽。”

陆康沉下了脸。他虽说不是甚么大儒，但这文章里的意义还是看得一清二楚，清楚是为孙策言说天命。这也很普通，沈友新投效孙策，建功心切，做事特别一点也没甚么好不测的，与孙策本人没甚么干系。他经验沈友两句，让他收敛一点，不要勾引孙策就行了。但孙策为沈友辩白，这申明孙策同意沈友的定见，乃至能够是孙策表示沈友写的，这就不可了。

陆康一时辨不清真伪，将信将疑。

“指教不敢当。”孙策不紧不慢地说道，仿佛没看到陆康乌青的神采。“在答复陆公的题目之前，我想先问陆公一个题目，可否？”

“不信。”

陆康这才想起本身的来意，一拍额头。“我特地赶来，是奉许太守之命，来提许淳父子进城受审。”

见孙策并无以古拟今之意，陆康正中不怀，乃至有些不敢信赖。“将军不信汉为尧后？”

“陆公，这篇文章固然粗浅，却能够抛砖引玉，只要言之成理，或同意，或辩驳，都能够，总比说那些虚无缥缈的天命好。学问就是学问，不必总和朝堂联络起来。陆公，邯郸淳、胡昭用发明的古碑校订楚史，吴会多才俊，莫非就不能做一样的事，或许我们能找到证据证明吴会早有贤人涉足，并非蛮横之地？”

等陆康喝了两口水，垂垂安静下来。孙策接着说道：“陆公，我固然自大，却不敢以大舜自居，也没这兴趣。几天前，我与陆公所言皆是发自肺腑，现在没有变，将来也不会变，这一点请陆公大可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