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2章 自学成才[第1页/共3页]

“阿翁，你先回豫州，我留在洛阳，想体例劝说朱太尉。如果能劝住他，那当然万事大吉。如果劝不住，还是由我去勤王吧。你去了，凶多吉少。我去了，或许会死人，但谁会死，还真说不定。徐荣都被我整死了，王允阿谁墨客又算得了甚么。”孙策慢悠悠地说道：“阿翁，论作战，你是我的带路人。论坑人，我自学成才，并且出类拔萃。”

张纮胸有成竹，笑而不语。他侧过身，看了一眼身后的圜丘。圜丘是天子冬至祭天的处所，是城南阵势较高的地点。孙坚驻兵于四周，却制止统统士卒进入圜丘四周，连打草都不可。孙坚没读过甚么书，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对朝廷的豪情。或许不是甚么忠，只是一种感激，对先帝的感激。

张纮行礼。“将军，你们父子聊，我去看看风景。”

朱儁驻兵洛阳，孙坚的虎帐却不在洛阳城，而是城南的圜丘四周。四周就是太学、明堂，曾经是洛阳周边最热烈的处所，但现在除了虎帐以外，几近看不到其别人，满眼的残垣断壁，荒草杂树。

孙坚沉下了脸。“你才打了几次，就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，岂不知骄兵必败……”

“那我们都别去。”

“雄师千里远征，粮草运输就是一个大题目。洛阳的环境，你也看到了，底子承担不起雄师的补给。山东诸郡各自攻战，也没人会供应援助。此其一也；函谷道天下至险，车不分轨，马不并鞍，易守难攻。此其二也；牛辅、董越驻河东，虎视眈眈，随时能够断我后路。此其三也。有此三难，此次勤王有去无还……”

“阿翁，你去做你的豫州牧，勤王的事由我来。我代你出征勤王，你得忠，我得孝，分身其美。”

他能以一个县吏封侯拜将，当然是因为臧旻、张温、朱俊等人的提携，但归根到底还需求天子的恩准。正因为这份感激，他才成为讨董诸侯中作战最英勇的那一个，光复洛阳，填埋皇陵，拥兵十余万的袁绍没干成的事，他一小我全干了。

孙策摇点头。“阿翁，论行军作战，我也比你强。如果必然要勤王，还是我去比较好，如许更保险。”

“豫州的事太费事，我搞不定，还是你本身去吧。”孙策说道。

孙坚盯着孙策看了半晌，噗哧一声笑了，抬手拍了孙策一下。“竖子，你这是跟谁学的，滑嘴滑舌，没个端庄。”笑容一展即收，他又忸捏地叹了一口气。“伯符，我这个父亲做得不称职啊。不能为你遮风挡雨也就罢了，还要你来为我排忧解难。”

“那你为甚么没有一点敬意？我看你这一起走来，连头都没抬一下。”

孙坚转过身，俯视着高大的圜丘，沉默很久。“伯符，我必须去。我孙家出身寒微，不为世人所重。我拼杀半生，邀天之幸，爵封乌程侯，位列二千石，这是先帝的恩宠。现在天子有难，我如果畏缩不前，天下人会如何看我？我去勤王，如果能幸运到手，接天子还都洛阳，也算对得起先帝。万一阵亡，也能博得忠义之名，孙家不再被天下人小觑。”

孙策挑了挑眼皮，笑而不答。他摘下腰间的革囊，从内里取出豫州牧的官印，在手里掂了掂，递给孙坚。孙坚接过，却不解其意，迷惑地看着孙策。

孙策再一次打断了孙坚。“阿翁，你有没有想过，你这么做成绩了你的忠义之名，却让我成了不孝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