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2章 高柔[第2页/共2页]

“这么说，你还没有保举他？”

“大战期近，当然需求一些好的兵刃。”

路粹并不焦急，他早推测了蒋干会坐地起价。他端起一杯水，浅浅地呷了一口，又渐渐地咽下，脸上浮出成竹在胸的笑容。“子翼，我想问你一句，是张孟卓强，还是袁使君强？”

高柔正赶路，被俄然冲出来的路粹吓了一跳，下认识地按住了腰间的刀柄，一旁的卫恂抢上一步，护在了他身前，长刀出鞘，架在了路粹脖子上。路粹吓得寒毛直竖，赶紧说道：“文惠，是我啊。”

高柔脸上的笑容刹时一滞，随即又规复了普通。他看看四周，表示卫恂留意四周，将路粹拉到一旁，先拱手向路粹庆祝一番，然后才问起路粹的来意。路粹心中对劲，正故意向昔日老友恋慕一番，不等高柔细问，便将来龙去脉全奉告了高柔。

路粹对劲一笑。“我方才入了袁使君幕府。”

高柔定睛一看，见是路粹，不由哑然发笑，推开卫以卵击石。“路文蔚，你如何在这里，不是随曹校尉镇守襄邑的吗？”

路粹恋慕不已，只得先找房间安设下来，又派人在院子里等着。比及半夜，蒋干才返来。送他返来的人是太守府的掾吏，看起来很客气。路粹闻讯赶出来时，正都雅到一个熟谙的背影，赶紧从小门赶了畴昔，在墙角拦住了那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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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柔赞叹不已。“文蔚才调横溢，真是让人恋慕，瞻之在前，忽焉在后，令人望尘莫及啊。”

路粹傲然一笑。“乱世不但是君择臣，臣亦择君。孙讨逆固然善战，却只能牧守一方，难成大业。我岂能寄身于他。不过孙讨逆固然年青，倒有些宇量，对我不但没有牢骚，反而很客气。他还送了我一些新纸，可惜未曾带在身边，要不然必然分送些给你。”

“子翼，有甚么难堪的处所吗？”

卫恂跟了上去。“文惠，你别听他的。你从兄是袁盟主的外甥，你如果肯去，袁使君还能薄待你么，不比这朝秦暮楚的强？”

“既然如此，你为甚么甘愿与张孟卓买卖，却不肯与袁使君买卖？”

卫恂看看四周，轻笑道：“不瞒文惠，我正有此意。”

蒋干摊摊手，一脸苦笑。“非不肯，实不能也。文蔚，我不瞒你说，孙讨逆现在缺粮，如果有刀可卖，他没有不卖的事理。但是现在真没有，一口也没有。我跟你透个底吧，那一千口刀是南阳武库的备用兵器。这些刀一卖，一旦产生战事，我们连弥补的都没有。”

“是啊，我与他见过面，还筹办在袁使君面前保举他呢。”

“如果你要别的，我欢迎之至。刀，一口也没有。”蒋干斩钉截铁，一点还价还价的空间也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