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8章 何氏家风（殇今恫古打赏加更，求保底月票！）[第1页/共2页]

儒学的失势另有别的一个不成忽视的影响，那就是尚武之风消逝殆尽。因为社会安宁，战役少，以军功入仕几近不成能，远不如读书来得便当，士大夫阶层纷繁转向儒学，允文允武的民风渐淡，投笔从戎也不再是嘉话，重文轻武初现苗头。

何夔非常勉强地点点头。“呃……尚可。”

何家也是代表之一。何熙曾率兵征讨匈奴，但他的子孙却都是儒生，空有一副伟岸丈夫的躯干，精力却逐步文弱。到了何曾那一代，已经出错成了伪君子。

比如儒学的深切民气。光武帝嘉奖时令，东汉儒学大盛，一方面加强了中心集权，使朝廷更有效力，但集权也让部分好处个人节制权力有了机遇，外戚与外朝争权开端初现苗头。儒门辛苦了两百多年，终究看到但愿的时候，却发明被离天子比来的外戚先摘了桃子。

孙策叹了一口气，脸上的笑容散去，非常可惜。“闻说令祖曾以大司农行车骑将军事，挞伐匈奴，我心神驰之。现在天下扰乱，匈奴人又蠢蠢欲动，本想追前贤故事，摈除匈奴，何如足下要务缠身，不能请益，实在可惜。”

面前的何夔便是典范，他感觉匈奴人不敷国患，却忘了匈奴人是少数民族中最深切汉境的一个，托以袁安为首的鸽派之福，他们既获得了汉人农耕的好处，又保存了游牧民族的赋性。当匈奴人敬慕中原文明，想进一步融入中原民族时，中原的士大夫却妄自负大，仍然以蛮夷视之，不肯采取匈奴人中的佼佼者，成果逼得刘渊起兵造反，占有并州，建立赵汉。

孙策越想越活力，忍不住说道：“敢问足下贵庚多少？”

何夔眼神迷惑，一时分不清真假。“将军，中原不决，如何能用兵并州？”

孙策对此深感怜惜，看到何夔这副品德君子的模样便有气，想拿他开开涮，但是话一出口，他便想到中原内战以后的五胡乱华，表情实在好不起来，打趣中多了几分朴拙，负气便真成了气愤。

“是啊，天子西迁，中原州郡各自为战，自顾不暇，的确难以措手西北。就算天下初定，户口耗损，仓促北伐，恐怕也不免有高祖帝平城之难，每念及此，我就展转难眠。想我中原衣冠却被胡虏侵袭踩踏，纵有山珍海味也食之有趣，难以下咽。”

“无他，只是为足下着想尔。”孙策不紧不慢地竖起两根手指。“足下不入宦途，不治财产，无立品之能，想必是依靠祖业，寄食罢了。若能节约持家，以何家几代先人的堆集，想必也能支撑一段时候，恰好足下食不厌精，脍不厌细，糊口得很精美，以你家的财产，恐怕也只养得起你一人，生子也一定能养。此其一也；足下固然年近不惑，也算是读过一些书，但泥古不化，只能空谈品德文章，却不解贤人本意，更不知世事艰巨，虽曰不惑，实在胡涂至极。就算生了儿子也一定能教。此其二也。生而不能养，养而不能教，有此二者，不如不生。”

何夔沉默了半晌，强笑道：“多谢将军错爱，只是夔有俗务在身，亦不习虎帐，不便久留，还请将军包涵。本日冒昧，叨扰将军，下次当备礼拜访。”

“将军何出此言？”

“是啊。”孙策捧起碗，吃了一大口。饭菜的味道普通，但是看着何夔难受，他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镇静，胃口大开。“足下感觉如何，尚能下咽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