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4章 云泥有别（殇今恫古盟主加更）[第1页/共2页]

周昉的脸颊抽搐了两下，眼中闪过一丝怒意。他反应再慢，也晓得周瑜不是简朴地让周峻读书，这清楚是一个奖惩，奖惩周峻刚才的反应。读书很普通，抄书也很普通，但是抄两遍就不普通了。他沉下了脸，盯着周瑜，嘴角撇了撇。

周昉有些游移。周瑜的反应不在他的预感当中，却问起了刘晔，这让他很不安，有一种被人看破的感受。他转了转眸子，顾摆布而言他。“公瑾，你感觉这个前提还不敷？人苦不满足，拜将封侯，这是无数人一辈子也难以企及的成绩，你方才弱冠就获得了，应当满足。”

“噫，公瑾，我可没这个意义，你正当年华……”周昉说了一半，俄然听懂了周瑜话里的讽刺，顿时难堪非常。他看着周瑜，周瑜也看着他，还是那么安静，看不出一丝情感的窜改，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，与他无关。他讪讪地笑了两声。“公瑾，我可没这意义，这……是朝廷的旨意。”

“岂敢，岂敢。我刚才说过了，长史位列名臣传是料想当中的事，辨别只要于位次。”周瑜顿了顿，又道：“这是孙将军的意义，不掩功，不讳过，秉笔挺书，为后代垂范。”

唉，刚才那么镇静，真是丢人啊。

周瑜轻声笑了起来。“长史有所不知，《西楚书》已经脱稿，正在派人誊写副本，此中一份很快就会送到长史手中。”他端起案上的水杯，眨眨眼睛。“蔡祭酒说，他会对得起襄阳书院破钞的每一粒粮，每一枚纸。”

“确有此事。”

张纮扬了扬眉。“这么说，我倒是有些等候这《西楚书》了，不掩功，不讳过，有此六字，当为作史典范，开一代民风。”

张纮斜睨了周瑜一眼，忍俊不由。“看来我这鄙吝的恶名已入青史，洗不掉了。”

张纮眉头微挑。“一朝兴衰？我传闻蔡伯喈欲为新莽作史，另写《新书》，不会是真的吧？”

“那……南阳谈成的，孙将军都能承诺吗？”

周瑜恍若未闻。别说镇静，眼神连一丝颠簸都没有。如果必然要说有，那也是绝望。

周瑜看着周昉，安静如水，温润如玉，连一点锋芒都看不到，却让人有一种无隙可击的感受，就像面对一座坚城。别说进犯，就算是看一眼都让人绝望。

周昉很难堪地笑了。他听懂了周瑜的意义。张纮能决定是否满足朝廷的要求，周瑜也不需求朝廷封侯，他铁了心凭借孙策，要做建国功臣，底子不在乎朝廷的封赏。他视作不次之赏的封侯在周瑜的眼中底子不值一提，反而是个避之不及的费事。

周昉眸子转来转去，猜想着周瑜的言外之意。

周瑜笑笑。“是啊，我方才弱冠就封侯拜将，是该满足，能够解甲归田，放马南山了。”

“传闻成德人刘晔也在长安，兄长可曾与他见过面？”

张纮没有直接赶他走，不是给他面子，是给周瑜面子。

“可不成以，要由张长史来决定，到时候你们再谈。”周瑜将清单递了归去，云淡风轻地说道：“我只能给你一个建议，能在南阳谈，尽量在南阳谈。南阳要不到的，你到平舆也要不到。”

“公瑾，我……不懂你是甚么意义。”

周昉此次终究听明白了。这个要求过分份，要改趁早改，要不然让你到豫州、扬州跑一圈，千里驰驱还是小事，迟误了时候是大事，关中可等着粮食拯救呢，他如果迟迟见不着孙策，关中就完了。而要做到这一点太轻易了，张纮派人告诉孙策一声，就算孙策在平舆，要躲着他也轻易得很。